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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芬威法师没有离开吗?”
“之前的法术让他感觉十分疲倦,”伊尔妲接过精灵给她带来的斗篷和弓箭:“管理者让他留在灰岭休息。”
芬威并没有来,在伊尔妲走后不久,灰岭彻底地陷入了黑暗和潮湿之中的时候,一个半精灵带来了芬威的口信,因为芬威的身体实在无法支持,如果克瑞玛尔需要他的法术书,还请他前往芬威的住所一行,对此他表示十二万分的歉意。
“你觉得我们很需要这本法术书吗?”巫妖对沉睡中的异界灵魂说到,他没有获得回音,也不需要回音,“请转告尊敬的芬威法师,”他将自己的面孔藏在屋檐的阴影下:“我会去取回我的法术书,但不是今晚——今晚既不适合记忆法术,也不适合施放法术,更不适合让两个施法者见面——如果可以,请他等待,直到魔法星河再一次地照耀灰岭,那才是最适合的时刻。”
无论是什么,曾经的不死者在心里补充道。
***
“你想要什么呢?”门罗哀求道:“这个圣徽是纯金的,咬咬它,看看它有多软,还镶嵌着日光石,你把它拿出去,把宝石撬出来,砸碎金子的基座,拿出去卖可以卖到五十个,不,一百个金币,我保证!你还要什么呢?要什么呢?”
弗罗的牧师甜蜜地微笑着,她的手指沾着效果卓著的粉红色圣油,在门罗的身体上跳着舞,打着圈,让他一个劲儿的哆嗦。
“我有一个坏毛病,”她附在门罗的耳边说道:“不怎么好的坏毛病——我很好奇,”她说:“非常好奇,我对所有神秘的东西都有着强烈的好奇心。”
“那又怎么呢?我的好姑娘。”门罗意识模糊地咕哝道:“我的身上还有什么你不知道的东西吗?”
“有啊。”弗罗的牧师说,指尖撮弄着一块松弛的肥肉:“有啊,门罗,你有一把钥匙,而那把钥匙能够打开一扇门,那扇门后是个暗道,通往……”
“通往罗萨达的脚下。”门罗猛地打了个寒颤,像是要清醒过来了,“罗萨达在上……你不能,那里不是你能进去的地方!”
“可是我想要看看,”弗罗的牧师说,一边暗自将瓶子里所剩余的油脂全部倒在了手里,她握住了门罗,毫不放松:“好人,给我看看,我一直在想,都快疯了。”
“不……”
“求你了,好人。”她哀声乞求,亲吻着他的胸膛。
“……只是看看?”
“只是看看。”
门罗犹疑着,在**与职责中辗转反复,但真的,他觉得自己都快要被烧成灰烬了——“如果,如果你愿意向弗罗发誓……只是看看,并且愿意保守秘密。”
“向弗罗发誓,”弗罗的牧师气喘吁吁地说道,狡猾地删去了主语,但门罗根本没能注意到这个,她的手指,喔,她的手指:“我只是进去看看,并且保守秘密。我会满足的,”她咬着那个突起的小点:“你也会满足的,好人。”
“只是看看。”门罗说,像是在给自己作保证。
门罗带着弗罗的牧师偷偷溜出了他的房间,雨变大了,却让门罗变得更为干渴——湿透的丝袍紧紧地贴在那具丰满的**上,比完全**的它更为美妙诱人,他紧盯着这幅美景,摔倒了好几次,但他一点都没觉得疼,也没觉得冷。
他打开了那道门,暗道由氟石照明,墙壁与地面都打磨的异常光滑,寒风从无法看见的裂缝中吹进来,让人浑身颤抖,牙齿打战。
弗罗的牧师抓住了那只铃铛,或许是她的错觉,它伸出许多阴冷的小刺,刺痛了她的手。
“看,这就是圣水的源头。”门罗小声说,带着骄傲。
在罗萨达雕像的脚下,是一个空旷的石室,一个由符文盘驱动的水泵从黑暗深邃的地下抽出洁净的水送出地面,弗罗的牧师注意到水里有个点正在发光,她走过去,那是一个精金的镂空圆球,比她的铃铛还要小,星星点点的亮光从它的空隙中渗漏出来,溶解在水里。
“罗萨达的恩赐,”门罗得意地说:“里面是经过罗萨达赐福的坚石,所以流经它的水才能振奋精神,治愈疾病。”但每隔七天就要调换一次,调换下来的坚石需要净化与长时间的祈祷才能再一次获得罗萨达的赐福,不过这个他是不会和弗罗的牧师说的:“你能保守秘密的,是不是?”
“我已经发过誓了,”弗罗的牧师撅嘴:“你难道不相信一个牧师对他的神发下的誓言吗?”
“……好,好吧,”门罗磕磕绊绊地说:“我相信你……我们该走了。”
“是的,”弗罗的牧师说:“睡吧,门罗。”
***
弗罗的牧师从罗萨达的圣所走出来的时候,被突然出现的男人吓了一跳。
他拉起了几乎遮住了整个面孔的兜帽,向牧师伸出手,牧师认出了那只带着戒指的手。
她打开那只空心铃铛,掏出那只被调换下来的精金圆球,放在那个男人的手里——随之一袋沉甸甸的金币丢在了她的脚下,她急忙去捡,直起身体的时候那个男人就已经不见了。
弗罗的牧师唾了一口,她觉得有点不舒服,也许是在雨里待了太久,又和罗萨达的牧师厮混了太长的时间——以确保这头愚蠢的猪对暗道中的短暂昏迷毫无印象——她弓着腰,低着头,打开那只皮袋,里面都是金币,至少有一百枚,或是更多,她将门罗给她的圣徽一起丢进去。
***
第二天门罗没能准时起身迎接晨曦,主任牧师去看了他,发现他生病了,可能是被雨淋到,所有有点发烧,亚戴尔给他喂了一点经过晨光之神赐福的净水,可怜的家伙痛苦地呻*吟了几声,翻个身又睡了过去。
“今天来圣所祈求罗萨达赐福的人更多了。”亚戴尔的老师说:“月桂树的叶子都快被揪光了。”
“他们害怕被传染上了疯病。”亚戴尔说。
“是在外城区流行的疯病吗?”老师问道:“你的父亲,还有你的兄长似乎都在追查此事,有结果吗?”
“暂时没有,”亚戴尔叹息着说:“只知道那些犯了疯病的人都是些搬运工人——幸好这两天没在出现类似的病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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