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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6到头来只是丑角（第2页）

沈寒月看他的神情明显不对劲，她不会无缘无故就问起这些事，既然问了他也没想过要瞒她。

“我也是几年前才知晓。”苏林玥又继续道，“当年韩知雀与邻国皇帝私通被抓了个正着，韩家不堪门楣被辱便将她逐出了族谱，当时裴宗赫没有杀她只是将人流放边境，至于她怎么变成了北宸太后我也无从得知。”

“但到底是私通还是被人下了药，谁又说得准呢，毕竟这事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真相是什么也没人在意。”

苏林玥在沈寒月身边坐下，看了眼案几上那碗棕褐色的药汤，抬手碰了碰碗壁，里面的汤药已经凉透也不知放了多久。

“盛璇怎么说。”他问。

沈寒月转头看向他，笑道，“体寒确实是少时受寒所致，但我并非天生便是体弱。”

苏林玥点点头，并没有别的神情，仿佛什么都在他意料中一般，“药凉了，让玉兰在送碗来。”

“你早就知晓。”沈寒月将他的神情全数收尽眼底，心里闪过一丝微不可察的惊慌。

苏林玥什么都知道，却什么都不同她说，这还不是最可怕的，他是如何知晓，还是说她从进城那日苏林玥便在调查她的底细，或者说更早。

他们现下维持的关系在她看来并不怎么牢靠，看似的有情人，其实更多的只是盟友。

“不必了，盛老先生留了药方，泠卉会安排妥当的。”沈寒月站起身，目光快速地在苏林玥脸上扫过。

她竟不敢正眼瞧他，分明是最平常不过的一个眼神，却好似能看穿人心底的秘密，什么都藏不住。

他连自己想在他大婚之夜刺杀韩诗槐都知晓，这临都城中究竟还有什么是他不知道的。

沈寒月不知道自己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情走出摄政王府的，又是怎么上的马车，玉兰对她的恭敬竟令她感到恐慌。

她不是永淳公主，更不是沈寒月，那她究竟是谁，母后视她为棋子，皇兄欺骗她，苏林玥知道却什么都瞒着她。

沈寒月坐在马车里包头蜷缩成一团，发间的饰品相互碰撞不断发出各种嘈杂的声音。

她感觉整个天地都在旋转，她自以为摆脱了所有人的操控，可以改变最后的结局，有爱人、亲人、朋友。

最后却发现这段时间自己的所作所为都是徒劳的，她就像是一个丑角，站在戏台上表演着自己的戏码，所有人都在笑话她的不自量力。

可她只想活着，重来一次只想做自己，她不甘心沦为下棋人手中的棋子。

不甘心！

沈寒月恶狠狠地盯着面前的地板，牙齿死死咬在腕上，腥甜的气息逐渐在嘴里弥漫开来，她仿佛已经失去了痛觉，又或者说这点疼痛远不及她心上的十分之一。

泪水不知何时冲出了眼眶，顺着眼角流出，滑过面颊最后在下颌汇集成一点滴落在意料上，炸成一朵朵红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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