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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国寺在郊外的天香山,山上东一处西一处栽了许多银杏树,深冬的银杏已是满树金黄,起起伏伏点缀着整个天香山,安国寺的青砖碧瓦就掩映在这一片金黄之中。
安国寺向来香火鼎盛,元日这天来祈福的信众尤其多,两人被烟火熏得眼冒泪花。芸娘一边用帕子捂着口鼻,一边拉着白鸢躲避信众,硬是挤到了正殿,生怕白鸢不耐烦,催促道:“快给菩萨上香许愿,让菩萨保佑你往后平安顺遂,切记要诚心点。”
白鸢只好学着芸娘的模样,合十许愿。却听跪在一旁的几名妇人也在许愿,除了保家宅平安,末了均舔上一句:求菩萨保佑小昭王安平无事,身体康健,早日归来。
上过香,添了香油钱,芸娘本想去偏殿听主持讲经,无奈人实在太多,只得作罢。两人挽着手才出安国寺,忽听有人在后面大声道:“哎哟?你不是那个……女飞贼吗?不对,是飞天神算……姑娘请留步……”
两人吃了一惊,回头望去,只见十多名仆从簇拥着一对膀大腰圆的夫妇站在寺庙门口,看样子也是刚在寺里上过香。白鸢认得,那两人正是被自己一个多月前光顾过的何侍郎夫妇。
何侍郎见白鸢回头,大喜过望,提袍蹬蹬蹬从石阶上下来,“姑娘,真的是你!我找你好久了!请问一下,上回的桃符,姑娘还有吗?可否再赠给我一张镇宅?”
那回白鸢说他印堂发黑,不是病了就是撞邪了,临走前留了张桃符给他。何侍郎当时不以为意,哪知数日后,天天晚上梦靥不断,起来后胡话连篇,短短十天便暴瘦了一圈,请遍名医也找不出原因。最后还是何夫人想起那张桃符来,按着白鸢说的,将桃符烧成灰兑水让何侍郎喝了,本不抱希望的,没想到第二天何侍郎竟没事人一样,又生龙活虎起来。这下夫妇两人才晓得白鸢的厉害,自此天天晚上盼着白鸢再次光临侍郎府。
这会见白鸢并不理会,转身便走,何侍郎急了,一边追一边喘着气喊:“哎,姑娘你别走啊……那桃符,我愿重金求购!你不是喜欢那夜明珠吗?我原再用一颗夜明珠,换你一张桃符!”
此时寺前的石阶上三三两两站着香客,有些官宦家眷认得何侍郎,不由大感好奇,不知是什么样的桃符,竟让何侍郎宁愿用夜明珠来换,一时议论纷纷,打探那黑衣美人究竟是谁。
白鸢根本不想出这样的风头,趁人多拉着芸娘便走。终于到了山脚,坐上凌霄殿的马车,芸娘惊魂未定,一边拍着胸口一边道:“你瞧瞧,你瞧瞧,我平时怎么说来着?上得山多终遇虎,这下可好,人人都认得你这飞贼了,以后可怎么办?这会何侍郎一心求桃符,姑且不会如何,可再过一段时日,他得不到桃符,难保他心里不生出怨怼,又心疼被你盗走的夜明珠,一气之下通报官府,贴出你的画像缉拿你。”
白鸢虽不怕官府缉拿,但若是她的画像贴得满城都是,到哪都被人认出来,倒是件麻烦事。
芸娘缓过气来,又嗔怪道:“你说你,人家当贼你也当贼,别的飞贼盗完财物屁都不放一个便走了,你倒好,苦主没发现遭了贼,这做贼的还拍醒苦主替他算命,啧啧……你这是什么嗜好?”
关于爱给人算命这一点,白鸢自己也想不明白,她虽然想不起以前的事,但那些堪舆命理之术,仿佛天生就刻在她骨子里,她张嘴就来,“我也不知为何如此,每每看到那些人的脸,总是忍不住端详一番。莫非……我以前是替人算命为生的?”
芸娘嗤地笑出声来,“人我见得多了,可没见过有女子以此为生的。我说你呀,既然死里逃生了一回,就好好珍惜当下的日子,别再干那刀尖上舔血的营生了。你不也替我算过了,我下半辈子可是大富大贵的命,你跟着我,准有好日子过。”
白鸢老早就替芸娘算过,她幼年凄苦,命不由己,但后福无量,是先苦后甜的命格。芸娘是罪臣家眷,打小在教坊司长大,十四岁便到凌霄殿卖艺,早就认命了,只当她是安慰自己的说辞,并不放在心上,不过这会正好用来反劝白鸢。
白鸢心不在焉地应了,忽然想起上香时听到的事,问道:“小昭王是什么人?刚才在安国寺,好些百姓上香祈祷他平安无事,早日归来。”
芸娘拿过一面小铜镜,细看自己的妆容,漫不经心道:“小昭王啊,就是昭王的儿子呀。”
“他去哪儿了?”
“他呀,正是没人知道他去哪儿了,才求菩萨保佑的。”
白鸢好奇地看着她,芸娘咦了一声,“你竟是不知道么?”
白鸢耸耸肩,“知道什么?”
芸娘一抚额,才想起来白鸢素来不关心大昭的事,于是放下小铜镜,解释道:“昭王是当今天子的兄弟,大昭是他的封邑之地,与临川、黔安等地相比,昭地原本算不上富庶之地。昭王来了以后,命人开渠引流、开垦荒地,减勉赋税,又借资给农户,鼓励农户种桑麻,与周边各国互市。这二十多年来,昭王勤政爱民,大昭渐渐昌盛,百姓都感念昭王的恩德。只可惜,天不假年,昭王夫妇去年前往镐京途中遭遇不测,双双离世了。本来呢,这王位该由昭王幺儿——就是你刚才说的小昭王继承,谁知这位小昭王在他父母出事后,竟不知所踪,至今生死不明。唉,这昭王府也不知遭了什么厄运,这两年竟是祸事不断,真是老天不公,好人没好报。所幸昭王得人心,部下皆忠孝之人,小昭王不在的这一年仍恪尽职守,大昭的民生并无影响。”
白鸢疑惑道:“你方才说小昭王是老昭王的幺儿?那他还有兄长?他的兄长不出来主持大局吗?”
说起这个,芸娘又长叹一声,“要不我说昭王府遭厄运了呢,老昭王和王妃夫妻恩爱,共有两子,长子早几年被天子相中,立为太子,一直在镐京侍奉天子。没想到一年多前,太子得了重疾,在镐京病逝了,也有说法是太子行为不端,被秘密处死的,真相到底如何,咱们老百姓就不知道了。老昭王夫妇正是因此去的镐京,没想到却遭遇不测,也随太子一起走了,如今连小昭王也不知所踪,唉……这么好的一家人,果真是天忌英才吗?”
果然是祸事不断,白鸢也不由轻叹一声。
芸娘最后总结,“所以说啊,人生无常,过好当下才是真,你可别……”
白鸢当即打断她,“我考虑过了,咱们长久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喜儿终究会长大,你也有年老色衰的一天,凌霄殿不是咱们安身立命之地。给我点时间,我会想办法替你赎身,然后离开大昭。凌霄殿的姐妹若有愿意的,可以跟咱们一起走,咱们另起灶台,另开一家青楼,你做东家,聘人经营,如此一来,你仍可做你擅长的营生,又不必抛头露面,喜儿可过上正常人的生活。”
芸娘愣住,怔怔看着白鸢,须臾,胸腔涌起一股热流,眼泪便嗒嗒地落下了。
从来没有人设身处地替她考虑过这些,她原以为,这世上再没有人会关心他们母子俩,没想到,这个半路认的妹妹,与自己虽不是血亲,却胜似亲人。
她何尝没有想过离开凌霄殿,喜儿渐渐长大,她这做娘亲的心里何尝不着急,她当然不愿意喜儿一直在这种风月场所长大,她希望喜儿可以像寻常百姓家的孩子,入私塾读书,考取功名是不指望的了,好歹识字明理,当个商户也好。以前她总盼着他爹会兑现诺言,替她赎身,带她到镐京过好日子。可是这些年过去了,那男人连封信都没来过,怕不是早将她忘了,是她自己傻,竟将他的话当真,如今她也想明白了,靠男人不如靠自己。
“可是……我是乐籍,怕是不能轻易离开大昭。”
“这好办,大不了我再会一下何侍郎,他有权有势,替你换个户籍于他来说小事一桩。”
芸娘总算看到了希望,心里一阵欣喜,可随即想到她所谓的办法,无非又是去偷盗,一颗心又沉了下来,“你若是为了替我赎身再去冒险,我宁愿一辈子留在凌霄殿。”
白鸢拍拍她的手,“放心,我自有分寸。”
她决定干一票大的,然后金盆洗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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