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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言耳边是对方沉稳有力的心跳,混杂着付辞温柔的呢喃,“我喜欢的一直是你。”
简单一句话,却像是转了无数个圈,缠缠绕绕落入他的耳膜,在他心间回荡。
饶是祈言喝的再多,也知道付辞是在向他告白。
付辞向来会说这些甜的腻人的情话,每次语气都很认真,他听了这么多次,每次还是不免心跳加速,被人完全哄住。
就像现在,他早已忘了之前担忧的衣服问题,脑海里只重复着三个字——
喜欢你。
房间里一时安静下来,两人都没说话,祈言被付辞抱在怀里,鼻尖是陌生的薄荷味的沐浴露,干净清爽,跟他在客房用的一样。
他用指尖拽了拽付辞的睡衣,抿了抿唇,最后,很小声地说了一句,“我也是。”
可能是因为他闷在付辞怀里,且声音压的太低,付辞并没有听清。
“你刚说什么?”付辞疑惑看着怀里的人,拍了拍他的脑袋,“干嘛这么小声?”
之前就算喝醉了祈言说话也很清楚的。
祈言却没回了,从他的怀里退出来,端详着自己的衣领,“我真的把睡衣穿反了吗?”
付辞哪里没看出他在笨拙地转移话题,不过目光扫到对方红透的耳垂,也没戳穿,反而点了点祈言背后衣领处露出的一小片皮肤,“你感受一下,是不是前后反了?”
比较低的衣领被祈言穿到了后面,露出了一小片白皙的肌肤。
祈言突然感受到付辞的指腹,下意识缩了缩,皱眉道:“你别乱碰我。”
付辞的体温一向比他热,右手食指还因为打球有一层薄茧,每次直接碰到他,都很痒。
付辞却轻笑一声,用指尖勾起他的衣领,“不需要我帮你穿好?你前面脖子都被勒出红印了。”
可能是因为皮肤白的原因,祈言身上的印子总是格外清晰,再加上这人穿衣服总是规规矩矩,就算穿错了不舒服,也还是尽量将衣服往下拉,让它显得正常。
这也导致衣领在祈言的皮肤上磨来磨去,浅浅红了一片,边缘更是有了红印。
付辞下意识想替人揉揉,可祈言立马往后退了一步,警惕地看着他:“我自己可以。”
将睡衣穿好而已,很简单。
付辞挑了挑眉,“行,我不碰你。”
他说完就坐在床边静静看着祈言自己费力地抬手,将衣服裹成了一团,胳膊还陷进去动弹不得,急的眼睛都红了。
付辞早就料到了这一幕。
他爸今晚开的酒度数着实不低,而且后劲大,祈言洗完热水澡,更是加快了血液流动,之前就自己脱不了卫衣,更遑论现在酒劲上涌,要脱衣服并且分清前后了。
祈言甚至连说话都有点含混。
“付辞,付辞……”祈言的脑袋被裹进衣服里,手臂伸着朝付辞的方向抓住。
付辞看他没搞清楚方位,差点跌下床,立马将人捞进怀里,“在这呢!”
他说完将睡衣拉下来让祈言透透气,捏了捏他憋得通红的脸,“这就是你说的自己可以?”
差点把自己闷死。
祈言也没想到他现在连一件薄薄的睡衣都穿不好,只得垂着头,将脑袋抵在付辞肩头,“我使不上力……”
酒精让他浑身乏力,就连简单抬个手掀起衣服都做不到。
付辞听着他沮丧的语气,叹了口气,“我不是说帮你?所以,现在让我碰吗?”
祈言郁闷地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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