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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一盏香甜诱人的乳羹放在她的面前,楚九宁轻咳一声,道。
“吃吧,再忙也得顾着点自己身子。”
乳羹下面埋着一些软糯的紫米,还有一些时令的水果,甜度适中,乳香浓郁,她十分喜欢。
“多谢。”
她确实饿了,端起乳羹,先将乳羹里的水果挑了吃掉,然后才吃乳羹,最后才吃那软糯的紫米。
楚九宁看着她一边低头拨弄算盘,一边时不时吃一口的样子,一时间觉得有些眼熟。
眼熟到让她恍惚以为,是她回来了。
眨了眨眼睛,只见赵芸笙已经吃完,将碗勺放在一旁,等着人收拾。
她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吃相十分难看,浪费我这好东西。”
赵芸笙两颊鼓鼓,听着这话不免有些好笑,睁着一双水润双眸,颇有些哭笑不得。
“恩,你做的很好吃,我很喜欢,不过这个紫米有些太腻了,下次少做一些。”
楚九宁愣了一下,那该死的熟悉感又来了。
仿佛许久之前,那个人也对她说过“紫米太腻,我不太喜欢,下次不要做了。”
那时,那个人对她可不客气,只吃了几口便不肯再碰。
而眼前之人,同样不太喜欢,却只是委婉的让她以后少做一些,却还是将它都吃光了。
熟悉中又有些不同的区别。
“噢…”
她低低的应了一声,忽而反应过来,只觉不对,轻哼一声,道。
“爱吃不吃。”
然后便傲娇的拿着吃干净了的碗勺走了。
赵芸笙看着又发脾气的楚九宁,一脸茫然。
“这家伙,多年不见,脾气见长啊,我这不是都吃完了嘛…”
紫米腻的她糊嗓子,端过一旁的茶水喝了一杯,才将嗓子里的黏腻给押下去。
她还记得,大概很多年前,她提出过不爱吃紫米这种甜到发腻的东西,那时候她可不是这样的呀。
那时候她还挺年少气盛,对身边的人可没这么客气。
难道她刚才还不够委婉?
一辆马车停在了回春堂的门口,回春堂的名声差不多打了出去,如今虽还赶不上济世堂,但也是济世堂的一大对手,往来的贵客自然不少。
所以,当这辆奢华的马车停在回春堂的门口时也并未引起太大的轰动,直到马车上下来的人,分量之重,让周围人险些都忍不住跪下叩拜。
有这种影响力的,普天之下,除了当今圣上,便只有手握重权,荡平敌寇的征远侯魏谨衍了。
“候…侯爷…是征远侯爷…”
听得声响,赵芸笙抬头看去,只见魏谨衍一袭青衣,跨步而入,目不斜视,直面而来,身后跟着君容和影锋两大侍卫,抬着一口十分大的红木箱子,几步便走到了赵芸笙面前。
众人连忙行礼,魏谨衍自然受着,摆了摆手,道。
“不必多礼。”
礼都行完了你才说,还叫你显得多随和仁慈呢。
赵芸笙撇了撇唇,这般大张旗鼓的来,是做给谁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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