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娃娃脸少女坚决不承认自己做过银脊舰船,更不可能和他们在舰船上见过面,理由也很无懈可击——
“我的修为只有金丹中期,怎么可能跳进南溟中,还能生还?”
这也是申少扬几人迷惑不解的事,没想到被她反过来质问,一时语塞,竟不知能怎么回。
但曲砚浓问她的名字,娃娃脸少女却回答得很干脆,“我叫夏长亭。”
“什么?”申少扬又是一惊,差点跳起来,用狐疑又警惕的眼神看着娃娃脸少女,脑子里乱七八糟地冒出些奇怪的猜测——面前这个性情大变的少女,不会就是那只古怪的元婴妖兽吧?
曲砚浓神色也古怪。
她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一点也不掩饰她的情绪,把喜恶展露得明明白白。
祝灵犀余光瞥见这个不加掩饰的白眼,突然想到,之前在山海域初见的时候,曲仙君的喜怒,她能看得出来吗?
娃娃脸少女也瞥见了这个白眼。
她抿唇,微微伤神,“我也自知我的名字不算好听,更没有什么本事扬名,说来,都是我的错。”
申少扬现在是一听娃娃脸少女说话就头疼,这都什么和什么啊?
怎么就拐到名字不好听和名气不够大上头去了?
他是一句话也不敢说,悄咪咪看向仙君,苦大仇深:这种脾气到底怎么打交道啊?
曲砚浓干脆得很:“你知道就行,改一个名字。”
申少扬瞪大眼睛。
——还能这样?
夏长亭也微微睁大了眼睛,惊愕地望向曲砚浓,连哀婉愁绪都没来及染上,“你说什么?”
“我说这名字太难听了,你改一个。”曲砚浓语气依然如云水,轻描淡写的,好像压根就不觉得自己说出了什么非分之请。
——也许曲仙君真的不觉得。
申少扬顿悟:在曲仙君的认知里,除了一些涉及生死和底线的事,大约真的没什么要求是不方便对人提的!
活在百依百顺中一千年,这世上对她来说还能有什么算是“非分之请”?
倘若她对戚长羽提出这个要求,恐怕话还没说完,戚长羽就欢天喜地地改掉了吧?
申少扬挠头:这么一想,天下无敌的生活其实也很可怕啊,一不小心就在满目恭顺里习以为常了。
冥渊下,卫朝荣半叹半笑。
——她还真不是因为这一千年的有求必应移了性情。
身形虚妄幽邃的魔抬手,拂过心口微微跳动如火苗的魔元,分明是涩意,可他却笑了。
从还在魔门的时候,曲砚浓就是这么一个无所顾忌、什么话都敢说的脾气,不是因为她不知道对方可能会不高兴,只是因为她不在乎。
她真的非常擅长做她自己。
可好不容易等她有了牵挂,她反倒谨言慎行起来,越是靠近她,反倒越是远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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