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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三确认敌人短时间内不会再攻上来,张云飞才坐在朱货郎身边稍事休息。
朱货郎可比他狼狈的多,他的衣服都被伪军的刺刀给划破好多道口子,都快成吉利服了。
也幸亏他穿的是棉袄,有那么点缓冲,没着肉,要是穿的单衣的话,估摸着就挂彩了。
此时他正撕扯着一件伪军冬装里的棉花,往被扎出的破洞里塞。
八路军因为资源短缺,冬装其实也不怎么厚实,经过一场激烈的战斗,又被汗湿透了,那个风一吹,透心凉。
特别是破洞处,总感觉冷风直往里钻,跟兵刀子似的刺骨,所以只得拿棉花塞着。
他们倒是拔下来不少伪军的衣服,不过也只能这个时候披一下,一旦战斗必须得扔了,战场上可是只认衣服不认人的,战斗紧张时候谁还有时间去辨认你那张脸啊。
乘现在有空,还是抢救一下自己这件军装来的靠谱。
“老张,情况怎么样?”朱货郎问道。
“嗯,短时间应该不会上来,他们也够呛。”张云飞低声道。
“这帮家伙,还没完没了,你说咱们能坚持到天黑吗?”
张云飞默然,这还真不好说,伪军战斗力是比较差,但是差不代表没有,蚁多还咬死象呢。
见到八路就吓的投降这种好事在现实中是不存在的,现在他们这支队伍的处境并不好。
他们想找个援军支援策应一下都找不到,他们这支部队就像是孤悬在外的哨卡,最近的友军也在百里之外呢。
远水是解不了近渴的,他们只能靠自己,顶不顶的住都得顶着。
“幸好咱们有种子撒了出去。”张云飞感叹道。
就算他们全都战死在这了,他们新南支队也不算是全军覆灭,最多也就是换个支队长和政委罢了。
人死留名,他这个首任支队长名头是跑不掉的,说不定将来还能挂在部队陈列馆的墙上,不过可惜的事,他好像没留下照片啥的,要不也能完成把照片挂墙上成就。
对于张云飞如此说法,朱货郎只能苦笑,他朱元武可是个商人出身,最会计算收益,要是人都死了,还计较其他有啥意义。
在张云飞和朱货郎憧憬……呃,是考虑自己的身后事,做好了最坏的打算,此时的李建峰同样在考虑自身利益。
以目前的情况来看,他们已经杀伤了八路的有生力量,至少也杀伤了八路一半以上的兵力。
可是他的治安军同样伤亡巨大,已经快伤亡过半了,要是把这伙八路全干掉,那是不是要把剩下的这一半兵力也消耗掉。
当然了,帐不是这么算的,毕竟八路兵力和弹药都消耗巨大,不会真的能消耗掉自己剩下的所有兵力。
可是要全歼这伙顽强的八路,自己消耗巨大也是必然,就算再损失一半。
到时他手中的势力和普通的治安军连排长有何区别,到时怎么压服治安军内部的那些桀骜不驯之辈,就现在所剩的兵力,都已经不如王政义那混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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