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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算,他是我内人!
我钻出魔药办公室的壁炉,斯内普蓦然抬头。
他坐在办公桌后,看起来正在批作业,单手拿着一支蘸了红墨水的羽毛笔,以稍稍有些惊异的神情看向我,但很快又放松下来。
「你和你的父亲谈完了?」他问。
我像一头迅猛的狼狗闻到肉香,直接扑向了斯内普。在他反应过来之前,我用蛮力挤进斯内普和办公桌之间,一屁股坐到了他腿上。
斯内普稍稍抬头看向我,语气平板地说:「下来。」
我想了想,爬了下去,鬼鬼祟祟地走到办公室门口,先把耳朵贴在门板上屏息凝神听了几秒,然后把办公室门「咔」地锁了起来。
锁上之后,我搓搓双手,狞笑着看向斯内普。
他放下羽毛笔,有些疲惫地揉了一下眉心:「我还有两个年级的作业没有批,可以陪你玩一会儿,但是不能太久。」
「啊?哦……」我的气势弱了一些,「好吧,你辛苦了,嗯……那我做点什么可以让你觉得稍微轻松一点呢,教授?」
斯内普拿出魔杖,他挥了一下,让办公桌旁的另一把椅子飘到他身侧,示意我挨着他坐下:「你不用做什么,我能应付手上这些事。你和你的父亲谈得怎么样?」
我没有回答,也没有在他准备的椅子上落座,而是再一次直接坐到他腿上,伸出双手,用力搂住斯内普的脖子,像一只执着粘人的动物。
「……」
我静静地抱了一会儿,斯内普没有开口催促,片刻安稳的沉默后,我轻轻抓住他的左臂,一点一点地往上提起袖子,直至露出那块鲜红的丑陋标记。
斯内普没有动,他没有发出声响,如雕塑般一动不动,任由我看到他身上最耻辱的痕迹。而我心头的耻辱感更加浓重——因为我知道,他被打上黑魔标记的原因之一是为了我。
明明我曾经那么千方百计想要把他拉出滑向深渊的轨道,可为了我,他依旧义无反顾地对深渊一跃而下。
反刍记忆会带回许多曾经没来得及深思的情绪,此刻,那些细密痛苦的感受全部涌了上来。我捧起他的左臂,慢慢把脸颊贴了上去,努力想要把那些令人心碎的思潮压回去。
「我都想起来了。」
斯内普从鼻腔中发出一声低低的「嗯」,我在他的前臂上蹭了蹭,眷恋地又扣紧他的五指:「十年前我的部分灵魂跟着小尾一起被切了下来,因为灵魂不完整,我保住了命。邓布利多为了救我把我的身体变小,想要让我的灵魂随着身体长大一起修复。因为灵魂缺失,我小时候记忆很混乱,我爸就拜托邓布利多洗掉我的记忆,但留下我的画像作为恢复的道具。刚才,我就借着画像和以前的味道把所有的事情都想起来了。」
「你的灵魂要怎么办呢?」斯内普轻声问。
「无所谓啊。」我微微仰起头,对他露出笑容,「你看,我现在也没有什么问题嘛!精神很好,身体很好,我爸说过几天他要给我办退学,让我想念什么大学就念什么大学。你可要把握住机会,咱们只能再做几天的师生,这么劲爆的play也只能再玩几天啦!」
斯内普没有笑,他仍然皱着眉头,眼中的忧虑浓得无法化开。
「西弗勒斯,其实我一直觉得我的命超级好。小时候我没有对你说过,因为我怕你心里不高兴。但是我真的一直就是这么想的!」
我晃晃他的手,高高兴兴地说了下去:「好多好多人都说过我单纯,其实我知道我不是单纯,我只是选择做一个乐观的人,我选择尽可能把世界往好的方向去想,因为这样我能过得快乐。这样的人看起来确实很单纯啦,我也无所谓,毕竟快乐是自己的。在我看来,我拥有的东西非常多,我也非常幸福,非常幸运。就算是灵魂缺了一点又怎么样呢?你知道吗,很多人都有甲状腺结节和肝囊肿,只是没有检查出来而已。但那也不还是一无所知地活着?」
「我其实没有觉得自己的经历很悲惨,我就是希望自己以后再也不要给你带来不幸了。我们已经经历了很多改变不了的痛苦,我现在想要的,是你能够因为我而感到快乐和幸福。」
我抬起双眼,逼着自己直视斯内普的眼睛。我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表情,究竟是无懈可击的坚定,还是依旧没有藏好心底的难过。但就算被他看出来大哭一场后我的眼泡浮肿,我也想要向他展示我的真心,我的全部。
斯内普轻轻捧起我的脸颊。他没有多说什么,以他的性格,他也不会像我这样长篇大论地剖析自己。
他只是稳稳地说了一个字:「好。」
爱是常觉亏欠。我以前不理解,现在却尽数尝到了这枚果实的酸涩之处。爸爸妈妈,斯内普,我爱着他们,也诘问着自己是否能心安理得地享受他们为我做的一切。
但我不会拒绝他们的爱,我要和他们相互亏欠下去,永永远远。
我前倾身体,准确地吻上了斯内普的嘴唇。
唉,还好办公室锁了门,不然我坐在斯内普大腿上去亲他的样子就要被学生撞见了!
什么两个年级的作业,不管啦!我是学生,快点把大猫猫送我,我要狠狠地把这只大黑猫的嘴巴亲烂烂!!!
人形亲一遍,一会儿让他变回黑豹,再亲一遍!
作者有话要说:
浑身草莓印的斯内普:都回来了,一切都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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