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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景殊哼了一声,“没吃过猪肉总见过猪跑,那些唱戏的说书的拿我的名号来写戏本话本,还不准我参考参考他们的本子是怎麽写的?”
“人家用的是包大人的名号,你只是个凑数的。”周青松怜爱的拍拍他的脑袋瓜,察觉到小同窗的表情逐渐危险于是立刻改口,“用我们景哥儿的名号也不打招呼,下次去勾栏瓦舍看戏听书得找他们说理。”
“得了吧,包大人都没管我管什麽,显得我多小气似的。”小小苏嘟囔道,“被编进戏文也不是一点好处都没有,如今我苏小郎的名号在京城百姓中比我爹我哥还响亮。”
现在可多人进勾栏瓦舍不听三国五代,找位子坐下後就扯着嗓子喊他们要听“苏小郎孤身奇袭无忧洞,包青天运筹帷幄显神威”,厉害着呢。
周青松:???
“我怎麽不知道还有这麽一节?”
苏景殊眼神飘忽,“那些说书人良心发现了呗。”
周青松:……
听这心虚的语气,再加上刚才他说有经验,本子八成是这小子亲自写的。
“好吧好吧,是我写的又能怎样,说书先生又不知道写话本子的苏小郎和话本子里面的苏小郎是同一个苏小郎,而且我又没傻到直接署真名。”小小苏挺直腰杆,“以後请叫我西岭居士。”
周青松顿了一下,把手里的纸笔塞进他怀里然後煞有其事的作辑,“西岭居士,在下这厢有礼了。”
“不必多礼,快快请起。”小小苏抱了满怀的纸笔,隐形的尾巴翘的老高。
白玉堂百无聊赖的坐在花园凉亭,看到俩人短短几步路走了那麽久都没有走过来又是一声长叹,“你们两个说什麽呢?”
苏景殊笑的眉眼弯弯,“我在教青松兄怎麽写话本子。”
周青松拍拍衣摆不存在的灰尘,郑重其事的说道,“我在想要是把我家的案子写成话本子,我哥会不会和我断绝关系。”
苏景殊脚下一个踉跄,“要不还是算了吧。”
柳家和颜查散是自作孽不可活,周家大哥却是纯纯的受害者。
要是别的事情还能和大哥商量商量,这事儿涉及到绿帽子,他感觉大哥应该不会愿意宣扬的人尽皆知。
小小苏看着被兄长拉扯大的傻白甜,煞有其事的拍拍他的肩膀,“青松啊,就算想写也要提前问问大哥的意见,不然大哥骂你恩将仇报你可别来找我哭。”
写有原型的故事要找当事人要授权,魔怔人那边可以略过,正常人不能再受二次伤害。
别人写故事怎麽样他们管不着,他们自己写的时候得注意。
尤其受害者是亲哥,给亲哥留点面子吧好弟弟。
周青松缩缩脖子,“我也没说一定要写,你说的,就算写也不会让你看出话本子里的人物是我哥。”
苏景殊一脸“我懂我懂我都懂”,“回头有机会问问李县令和张夫人愿不愿意让你将他们的事情写成故事,如果他们二位和你哥都同意,你就可以开始动笔了。”
周青松咧嘴笑笑,“从现在起,你可以叫我东林居士。”
他叫青松,他哥叫青柏,他们兄弟俩两棵树正好凑个林字。
西岭居士和东林居士,只听名字就知道他们俩的关系不寻常。
苏景殊:“啊?”
他的西岭是暗戳戳跟二哥的东坡和三哥的东轩打配合,不是和傻白甜的东林啊。
早知道这样他也取东字辈儿了。
周青松:“嗯?”
他的名号怎麽了?有问题吗?
苏景殊摇头叹气,“没事,是我自己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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