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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死里逃生（第1页）

东方泽远道：“如今的江湖分为结盟、幽冥教、观望三派。四大世家如果想一统江湖，可坐收渔利；只想有所扩展，可与结盟派联手；断不能与幽冥教合作，他们一心统一江湖，结盟派一旦被消灭，四大世家就成为他们的心腹大患。目前相安无事，缓兵之计罢了。”

原田园道：“如果四大世家联手因幽冥教，公子怎么应对？”东方泽远道：“邪不胜正。”原田园道：“道理虽不错，但可能需要相当长的时间，公子甚至都未必能看到那一天。”

东方泽远道：“即使不能与前辈们挽狂澜于既倒，与众前辈们把酒庆功。但只要死得其所，何憾之有？正义的确有不能伸张的时候，但邪恶绝不可能横行一世。”原田园道：“苦心道兄果然慧眼独具，公子不是咬文嚼字之徒。”东方泽远苦笑。

东方泽远道：“前辈认为四大世家作何选择？”原田园道：“每年二月初二四大世家都会举行年会，采取什么行动四家协商。”东方泽远点点头。

原夫人道：“老爷，公子也累了，晚饭时间也到了，先让公子休息一会儿吧。”原田园道：“夫人说的是。”站起身。东方泽远挣扎着要送，原田园道：“公子忧伤，不用多礼了。”东方泽远道：“晚辈失礼了。”原芳仪又笑了。

走出月亮门，原夫人道：“老爷，我看您对此子颇有好感。”原田园道：“不错。”原夫人道：“老爷对此自评价如何？”原田园看看月亮，自语般道：“皓月当空。”原夫人看看女儿，原芳仪的脸又红了。

用过晚饭，原夫人又走进来。原夫人道：“饭菜还可口吗？”东方泽远道：“非常好。不怕夫人见笑，这是我有生以来吃过最好的一顿饭。”原夫人笑了，道：“公子这么不见外，老身也很开心。对了，公子家里还有什么人？”东方泽远道：“只有二老在堂。”

原夫人道：“二老身体怎么样？”东方泽远道：“非常好。”原夫人道：“二老可给公子定过亲事？”东方泽远的心一跳，缓缓道：“没有。”原夫人道：“做父母的都希望儿女有个好前程、好归宿，老身也不例外。”

看着东方泽远大道：“小女芳仪不敢说万里挑一，却也端庄可人知书达理。老身不避讳俗礼，当面向公子提亲，不知公子意下如何？”怕什么来什么，一点都不假。

东方泽远道：“姑娘品貌俱佳，谁能娶到是百年修来的福分。可惜晚辈身中剧毒，命在顷刻。如果答应了亲事必误了姑娘的终身幸福，恕晚辈不敢也不能从命。”

原夫人道：“公子天纵奇才，虽然偶遇小劫，必然能因祸得福。亲事是原家提出来的，一切后果自有我们承担，只问公子答不答应。”

—一句话堵死了所有的理由，一句话也把双方的关系推到了临界点。向前一步，一家亲；后退一步，就可能是刀剑加身——东方泽远哑口无言。

原名扬走进来，“公子，小妹温文尔雅，才高八斗，说句大话，公子虽也自幼读书，论知识才干却也未必就高小妹多少。”东方泽远心里想笑：她能读多少书？后来他才知道，自己大错特错。

原名扬道：“无争山庄与你盟主的身份也是门当户对，亲事定下来，四大世家自无联手幽冥教的道理，于公于私都是美事。”东方泽远道：“夫人、公子，承蒙垂爱感激不尽，但生死未卜，若耽误了姑娘的幸福，于九泉之下心也难安，恳请收回成命。”

原名扬道：“我提醒公子，姓李的在唐门一住月余，为了什么？刺史毕恭毕敬，身边那么多高手又非江湖中人，养得起这么多高手的除了朝廷还有谁？你也知道有人暗杀他，如果不是为了争夺拿把‘椅子’，谁会狠得下心兄弟残杀？他们看上的人你能得到吗？惹闹了，随便给你罗织个罪名，你和唐门就得抄家。为了唐门，唐姑娘还能嫁给你吗？你又把二老置于何地？”

这些话确实说到了东方泽远的心里：他不是没怀疑过李公子的身份，但是感情的事，就是刀架在脖子上也无法改变。支吾半晌也没说出什么。

美目含泪的原芳仪走进来，“娘、哥你们别让公子为难了······”泪水淌下来，赶紧一低头。原夫人道：“仪儿，娘是为了你好。”原芳仪不再听，转身跑了出去。东方泽远望着月下的绿色倩影，心里五味杂陈。

原名扬道：“公子，小妹对你一片真情，不必男女之嫌亲自守候，明知你不答应还替你说话，你好好想想吧。”东方泽远也不是傻子，尤其看重礼教，当他醒来看到原芳仪的那一刻，就知道会发生什么事了。可是，就算放下唐霞不说，自己这个样子怎能去连累别人！

原名扬从怀里拿出一张写满字的纸，放在床头，道：“这是婚书，同意就签上名字；行动不便的话，摁个手印也行。”想的真周到——东方泽远也就更难过。

原夫人道：“公子，给你一夜的时间好好想清楚，别一念之差做了错误的决定。”转对原名扬道：“吩咐下人好好照顾公子，别发生什么意外。我们再去看看唐姑娘和三公子。”原名扬道：“是。娘。”

走到门口，原夫人又回头看看东方泽远，眼神莫测高深······

东方泽远躺在床上全身疼痛，心乱如麻：一会儿想到父母，一会想到唐霞，一会儿想到原芳仪，一会儿又想到原夫人的眼神······

如果原家真的翻了脸，自己死也就死了，唐霞兄妹呢？自己死在这里，也就等于说四大世家投靠了幽冥教，又会引起一连串的反应——这种婚姻，与其说是婚姻，不如说是利益的交换，唉！怎么做都不正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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