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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轮转回指尖时,攥着衣袖的长指隐隐几分发烫。
“还生气吗?”车厢内沉静许久后,谢柏彦突然开口。
虞清雨愣了一瞬,很快回神。
她很少与人冲突,一是也无人敢叫嚣到她的面前,二是也很少有会触犯她的底线的问题。
很不巧,今日魏成哲两项都占了。
纵使她面上掩藏得再好,但那隐于故作柔弱表情后的火气,还是被他纳入眼底。
虞清雨懒懒靠在车窗上,神色怠倦:“自然气的。”
她轻阖下眼皮,脑海中却总有一副画面不停地在她眼前转。
庭院中默默站在身后,眷眷不舍凝望着正在电话中的谢先生的那位魏小姐。倘若女主角换了个身份,大概就是众人称颂的天作之合。
可惜,并不是。
红唇微微抿起,虞清雨指腹捻过手腕上的翡翠镯子,意味不明地开口:“谢先生,你仔细交代,我以后还要处理多
少送上门的莺莺燕燕,你让我多少有个准备。”
总不至于,每个都拎不清地上门挑衅,让她成全什么旷世之恋吧。
谢柏彦的视线移了过来,刚刚回复公事的手机被放下,继而,冷白手指解开衬衫袖口,慢条斯理地挽起,露出一截筋络分明的手臂。
虞清雨的视线一错不错地定在他的手臂上,还有腕表微微垂落而露出的那枚腕侧的红痣。
莫名牵动着她所有目光。
“现在不会有。”清润如溪的声音带了些温度,他唇角缀上淡弧,又添上一句,“以后也不可能有。”
虞清雨心口猝然一跳,慢吞吞地咽了下嗓子,那微动的弧度又被裹在她身上的外套遮掩。
“太太放心,不会有这种事上门叨扰。”谢柏彦半垂着眼眸,视线落在她微微抿起的红唇上,润泽闪着霞光。
在她几分怔然的眸色中,他的声音淡而清晰:“我的意思是家有娇妻,无心花草。”
缓缓收回视线,谢柏彦重新拿起手机继续回复公事,轻飘飘又落下一句:“毕竟还要忙着给太太赚零花钱。”
虞清雨瞳孔微颤,攥着袖口的掌心渗出点点热汗,像是掩饰般的将手掌缩回了宽大的袖子里。
她咽下喉咙间缓缓攀上来的情绪,咬着下唇,小声嘟囔着:“你最好是。”
默默舒了口气,勉强抹平无端加快的心跳带来的陌生情愫。
虞清雨的视线不觉间又挪向了车厢后排另一侧的男人,谦谦君子的模样,无时无刻不端着一副清雅淡漠的姿态。
倒像是显得她很在乎一般。
眼眸微转,她画蛇添足般又补了一句:“其实我也不太在乎你有没有那些花花草草。只不过我这个人有洁癖,你若是在外面真的牵扯不断,回家就从我的卧室滚出去。”
谢柏彦没有回应,只是轿车尾灯透过车窗打在他清隽的面上,唇角弧度悄然勾起。
“这些天苦读诗书精进国语,谢先生应是有所启发的吧。”虞清雨托着粉腮,开始她的长篇大论,“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一句,男人不自爱,犹如烂白菜。”
“你也晓得我不是那种会忍气吞声的性子,哪怕一点过界我也忍不了。”
似有似无的眸光,浅浅落在他雕塑般俊美的侧
脸上。
“我可不想跟一颗表面光风霁月,内里已经烂透的白菜睡在一起。
弯弯绕绕,最后得出的结论。
谢柏彦低喟一声,回复过公事后,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
淡然自若,颇有几分气定神闲:“谢太太,请问迁怒于人也属于烂白菜的范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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