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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玄子的话,很巧妙的化解了一场差点被自己得意门生挑起来的争端。
汤玄子也在心头暗自庆幸:好在没有让极易斋成为众矢之的,自己这个徒儿也太不经事了,险些为本门闯出大祸。
炎炎日头收拢了最后一抹金色光芒,慢慢落下,太虚山的喧嚣声也逐渐散去,五年一度的夺符竞技赛也就此结束了。
北冕独自一人坐在丰南殿中,手中把玩着一杯凉掉的方山露芽,微一抬眸就瞥见了一枝刚成熟的樱桃,伸展着枝叶,枝棱进木窗中。
那鲜红的樱桃,带着饱满的色泽和鲜嫩的香甜气息,扰乱了北冕的一颗心。
他不自禁地又想起了白日里,在太虚山那个自己亲自设下的结界中,他与栀儿之间那个似有似无的吻,尽管最后因为被人打扰,他没有吻下去,可栀儿饱满柔嫩的唇,不正恰如那枝头上探入他丰南殿的樱桃吗?
他直起身,将那枚樱桃摘了下来,就着方山露芽放在了凉薄的唇里,却觉得自己这杯方山露芽如何越品越渴,以致于他的身上胸膛前竟然一片火烫,一颗心也不安宁的像是要呼之欲出一般。
他不得不逼迫自己转移注意力,忽地想起了一个人,或许此人跟栀儿中的那废魂珠泪有关系。
当下,北冕不再迟疑,重重将那杯方山露芽搁在了桌案上,径直往金娄殿去了。
金衣并没有料到北冕深夜会突然来他这里,她方才刚刚烧了与吕康安近段时日来用过的纸鹤传音书。
废魂珠泪的事,或许没有人看到她做过什么,可北冕生性多疑,必定会怀疑到她的头上。
“大半夜的,你在烧什么东西?”
北冕走近金衣身边,香炉里燃放的东西已经看不出来原样了,只留下一些灰烬。
“你……你许久不来看人家,我以为……你和我已经结束了……故而将我们之间的一些旧物烧了,免得看多了伤心……”
金衣眨眨眼睛,那双原本飞扬跋扈的大眼中,立即噙出了泪花,看上去倒也有些楚楚可怜。
北冕将她手扣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来看着自己,“你说,今日栀儿差点变成一个废人的事,是不是你在背后捣鬼?”
“怎么这么严重吗?”
金衣闻言,脸上顿时露出百般委屈的神色,眼中原本噙满的泪花瞬即顺着脸颊掉落下来,“师兄,你既然已经说过不喜我做一些事,我自然是不做了,我早就知错,你如何还揪住我不放?”
她说着,挣扎了几下,想要挣脱北冕扣住她下巴的手,这一挣扎的动作却令肩头的那金纱衣滑落开来,露出了雪白莹润的香肩。
北冕盯着她看,顿觉方才那种思慕难耐的感受又涌上了心头,尽管这思慕之情不是对金衣的,可眼下……
不管了……
“最好是这样!否则本尊不会轻饶你!”
北冕说完,一双凉薄的唇便猛地贴上了金衣的……
他的动作随着他急迫的呼吸愈发的强势了些,金衣有些呆愣,下一刻更是从心底溢出蜜来,心头美滋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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