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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的声音极大,而那四名仰月宗筑基修者却是越发凝重。
“符浪说的对,天灵根修士又如何,堕落魔道便是祸患,为免他日酿成大祸,今日便绝他生路!符浪,那两个外门弟子看样子也是同流合污,便交你处置!”
“好!”
来不及解释,也没人愿意解释,穆战霆尚记得仰月宗待他有栽培之情,自然是不愿动手,却闻身后那邓跋老者冷冷一笑,一道禁制打出将穆战霆困住。
“所谓正道修士的嘴脸,与我魔修又有何区别?这位穆小友,你天资卓绝,不妨入我魔道,他日与上洲诸天骄同列巅峰,便知道这小小凡洲宗门不过蝼蚁!蝶绾,这五人交你了。”
此时仰月宗的五名筑基修士已靠近,见对方只出了一名女魔修,顿时怒火中烧道:“魔修好大的口气,诸位同门,地沙虫受震慑不会出土伤人,众人全力出手!”
蝶绾哼道:“凡洲修者,岂配与我上洲魔道争锋?”
她将背后凶棺顿时飞出,尸傀凶厉扑向其中一名筑基修士,那修士急急放出一道火龙术,尸傀正面一抗,竟只是表皮微焦,而凶性更盛,一爪撕碎那修士护体灵光。
修士手臂当场受创腐烂,急急自斩右臂保全,而同时,那蝶绾周身魔蝶飞舞,以一敌四,竟全然不落下风。
在宗门内时看上去深不可测的筑基长辈,在上洲同阶的魔修面前,竟如此不堪一击。
“……你可曾见识过上洲的天高海阔,那才是你当栖息之地,待在这小小的凡洲,你什么都学不到,神棺宗在巳洲也是排名前三的宗门,只要你愿意洗去根基随我入魔,神棺宗必会给你想要的一切。”
魔修的声音似在蛊惑,南颜听得心头有些急,和仰月宗的误会怕是不能解开,但从道义上说,他们也不好坐视自家的宗门被魔修屠戮。
“少苍?”南颜悄悄传音道。
“放心。”嵇炀淡淡道,“战霆的心性过于刚直,让他有所经历也好,再过二十息……”
嵇炀说完,便没有再说下去,似乎在专心等待什么。
果然,数十息内,仰月宗五个修士纷纷受伤,惊骇不已地后撤。
“上洲魔修!”
那侧,邓跋老者还在诱道:“老夫还可留一些活口,让你尝试手刃筑基的感觉,等你归服我宗,便知道凡洲这蝼蚁之地,没有什么值得你留恋。”
“你说的不对。”穆战霆抬起头来,目光灼灼道,“我昨天求了签,关帝爷爷说了,做凡人和做修士一样,我若从来不欠他们的,他们对我不义,我来日就是血洗他满门也无所谓。既然欠了情,我就算非得刮骨割肉还他一份再划清界限,也绝不以魔修为伍!”
言罢,邓跋愕然发觉这区区炼气修士身上竟自生正气。
修士入道之初,最易奠定心性,上洲有此正气者,长成后无一不是正道栋梁!
“哼,执迷不悟。”邓跋老者面目倏然狰狞,掌中提劲,“那就便宜老夫的神棺多添一尸傀了!”
话音一落,脚下沙土隆冬,邓跋脸色一变,从原地闪开,刚刚所站之处突然下陷,同时一张大嘴从地下伸出,一口咬来!
“地沙虫怎会突然行动?!”
每一条沙虫足有两人合抱般粗,和先前那条花石蜈蚣不同,沙虫表皮的鳞甲贴合细密如蛇鳞,法术打上去全数被反弹开,且动作迅猛,盯住邓跋一阵狠咬。
魔修和仰月宗的弟子纷纷各自出手,正手忙脚乱时,殷琊忽然放声一笑,周身浮起蓝色光晕,他虽人还在,但周身气息完全隐匿消失,那些沙虫从他身边路过,竟纷纷无视。
邓跋老者虽是在场中修为最高,但他周围的地沙虫也最多,看见殷琊此态,目眦欲裂:“妖孽,你敢骗我!”
“哈~你莫不是以为至宝银鲛纱只能用于逃开阴祝吧。沙虫无眼,单靠气息识敌人。多谢诸位为我引走沙虫,绝迹崖顶的至宝今日归我了,等下我再回来为诸位收殓。”
一片混乱中,殷琊腾空而行,很快消失在山上云层中……
“靠幺,这狐狸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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