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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零碎的记忆(第1页)

父亲的心情是非常不美丽的,爷爷的话语一如魔咒一般萦绕耳边:“你这个媳妇儿不咋滴,跟她离了吧,回头我再给你找个”

是呀,如果以奶奶的标准来衡量母亲的话,那母亲确实差得太多了——家务做的没有奶奶好,见识没有奶奶广,脾气还没有奶奶好,最主要的是,除了种地之外,我的母亲啥也不会。然而,爷爷所不知道的是,当时的母亲已经怀孕

父亲是个实在人,心里藏不住事,爷爷的话让母亲知道了,强烈的无助感让母亲感到害怕,此时此刻,母亲只好求助她的父亲,也就是我的外公。

外公也是一个经历过大场面的人,在得知这一消息后,外公只对父亲说了一句话:“你自己决定吧,要离的话,把孩子打掉就是了。”

盐池,运城南郊的一个咸水湖,北风掠过湖面,泛起的波光就如同眼下烦躁的生活,父亲领着母亲站在岸边,任由北风从他们身上吹过,生活,你什么时候可以平静下来呢?没有人回答他们,只有眼前的粼粼波光在哗啦啦作响。

“风大,回去吧。”不知过了多久,父亲的话打破了宁静。

“走吧。”母亲应和着。

那一天,就在这盐池边上,父亲牵着母亲的手,做了一个决定,这时他生平第一次忤逆爷爷。就让我做一个不孝的儿子吧,毕竟我还是一个丈夫,而且即将成为一名父亲。

或许,我和盐池的缘分就是这样定下来的,十五年后,我在盐池旁边读完了高中。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在这里,有个姑娘认识了我,再过十年之后,我沿着父母当年走过的路,娶了这位在盐池边上长大的姑娘。

爷爷很不高兴,从小到大,我父亲还没有这么不听话过呢,这真是有了媳妇忘了爹呀。所以,爷爷又重新对母亲进行了一番审视——一个抢走他儿子的没本事的女人从此,爷爷开始对母亲记恨在心。

是的,爷爷开始记恨母亲,以至于知道了母亲怀孕的消息之后都不能够释怀。听外公讲,我刚刚出生那会儿,爷爷都没有去看过我可以作一个分析,作为老李家唯一的后代,爷爷没有理由不关心我,这一点在日后也得到了证实,那么唯一合理的解释就是,爷爷讨厌母亲,尽管他很想看看他孙子,但他不愿意面对那个让他讨厌的女人。

我的名字是外公他们帮我取的,生了我之后,母亲就回到娘家开始做月子,据说在此期间的一切费用,全部都是由外公承担的。

偏见也是一种执念,哪怕如今母亲已经过世多年,爷爷对于母亲的偏见却从未改变。

用姑妈的话来说,爷爷是被奶奶惯坏了,家里的事情总是由着他一意孤行,才造成了如今这种无法挽回的局面。但当时的结果还不至于无法挽回,因为爷爷心疼孙子,最终还是接纳了母亲。也正因为如此,才有了后面的诸多摩擦

我从小就是一个调皮的孩子,在上幼儿园以前,我就经常挨揍,不是被父亲揍,就是被母亲揍。挨揍的原因我早已经记不清楚,但挨揍的场景,却是历历在目,我记忆中第一次挨揍,是母亲。

时间:我大概两三岁的时候

地点:老李家的北屋

参加人:奶奶,母亲,我

原因:不详

当事人描述:那一天,我已经记不清楚是什么时刻,倾盆大雨落在地上,在地面上溅起一朵朵水泡,就在这大雨倾盆的时刻,我一不小心惹得母亲非常生气,结果我不仅仅挨了顿揍,还被母亲赶到了屋外。刚被赶出去的我一下子被外面的世界吓着了,我的天哪,这么大的雨,太可怕了,额,就这样,我被大雨吓哭了眼泪流了多少我不知道,但我知道哭声很大,惊动了东屋里的奶奶(爷爷不在家)。奶奶心疼孙子呀,看着在屋檐下嚎啕大哭的我,奶奶出来了。

“这么大的雨,你让孩子在外面干嘛?”

“我的孩子,我想干嘛就干嘛!”这是母亲的回答。

话说奶奶也被母亲气得不轻,这件事回头被爷爷知道了,让爷爷也非常生气

起因肯定是我,母亲说出这种没理智的话,肯定是我干了什么让她生气的事情,只可惜,我记不清了。

但接下来的一件事情,我能够很清楚的急着它的前因后果——一个熊孩子引发的血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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