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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风刮起,寒意阵阵,夜幕降临时,太和山下渐渐沉寂,唯有洛河水仍在哗哗流淌。河畔已是战场,烽烟四起,尸横遍野,血凝成块,腥味儿随着河风飘散,弥漫旷野。
一整日的激战,双方胶着拉锯,损失了成百上千的人马,却都未实现自己的意图。鸣金之后,梁师都策马疾返,领着陆季览、贺遂、李正宝及冯端等一干心腹,笃笃挟尘,直奔吐谷浑的庐帐而来。梁师都左手执绺,右手挥鞭,在鞍上疾纵快送,花白的胡须迎风而起,心中的思虑如浪涛翻滚——吐谷浑人今天在战场上为何如此消极?
是自己怠慢了对方吗?没有。
是对方畏惧唐军吗?不会。
是故意违抗突厥人的命令吗?不敢。
是对方军营内出现了分歧吗?不像。
……
正在苦苦思虑时,一行人在吐谷浑先锋官阿洛依的引导下,已经来到伏允可汗的宫帐前了,梁师都翻身下马,顺势把缰绳丢给帐边的可汗卫兵,自己迫不急待地大步向前,径入可汗宫帐。就在掀帘而入的时候,梁师都听到帐中传来伏允可汗的怒骂声——“狗奴!亏你跟我打了十几年的仗,马料不足何以为战?为何不早早禀报,让梁王今日痛失战机?!”梁师都抬眼看时,只见伏允可汗正指着双膝跪地的左卫大将军安多巴怒斥道,泥洛周等吐谷浑的其他将领则站立两旁,战战兢兢,低头不语。
见梁师都等人进来了,伏允可汗余怒未消,坐回自己的豹皮大椅中,将手一让,请客人入座。
“我的可汗,大军缺少马料,先前我已向梁王禀报过啊!恳求梁王尽快配给,只是前日一时贪杯,没有临战再催……梁王,梁王,您得给我说句话啊!”安多巴跪伏在地,向伏允可汗连连磕头,转而又向梁师都求情。
梁师都在座中一揖,正要开口说话时,伏允可汗怒目圆瞪,抢先说道:“梁王,安多巴前日饮酒误事,未将我军马料不足之事及时呈报,致使今日阵前失机,未能同您马步协战,侧翼歼敌,您看对他如何处置?”
“我看…”梁师都没想到伏允可汗来了这一手,但安多巴之前确实向自己提过补给马料一事儿,但为何会在今天这个节骨眼上出现闪失?梁师都捋着白须,正在犹豫时,只听到豹皮大椅上又传来一声怒吼——“‘国有法,军有纪’,梁王不必为难,我吐谷浑人自有沙洲的规矩,来人!”伏允可汗下颌一抬,高声喝道,“褫去安多巴的左卫大将军之职,降为千夫长,让他滚到阿洛依的营前去效力,给我拖出去抽打五十马鞭!”
“是!”两名身强力壮的可汗卫兵将安多巴拖出帐外,随即传来了记记响亮的马鞭和嗷嗷凄惨的号叫。
站在伏允可汗旁边的右卫大将军泥洛周嘴角扯动,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而他对面的陆季览则鼻音一哼,低头冷笑,不屑之情现于颜面。
帐外鞭声阵阵,惨叫连连;帐内却安静异常,寂如旷野。座中诸人神情各异,有的满脸戚容,有的面无表情,有的甚感欣慰,有的低头不语,有的皱眉深思,有的闭目不视……
“可汗!”突然间,梁师都在座中高喊一声,打破了宫帐的沉寂,“安多巴将军能征善战,屡立战功,今日偶有小过,断不至于如此重责!还望可汗念往日旧情,给本王一点薄面,就此饶过安多巴将军,日后戴罪立功!”
“嗯,”伏允可汗听闻,往后一仰,斜靠在豹皮大椅上,抬手摸了摸左眼角旁的刀疤,点点头,说道:“既然梁王开口,我不能不给这个面子,来人!把安多巴拖走,记下剩余的二十马鞭,他日将功补过,方可免除!”
“是!”
……
入更的鼓角声声悲凉,洛水的夜风阵阵透骨。
从宫帐回营的梁师都乘马徐行,低头不语,左手执绺,右手捋须,寒风中的一张长脸阴云密布,深陷于窝的双眼布满忧愁。身后众将深知主帅的秉性,此刻不敢有所惊扰,只得鱼贯相随,笃笃跟进。
片刻之后,一股寒风贴地刮起,陆季览见梁师都抬起双手系紧大袍,这才稍加一鞭,一夹马肚,赶上前去,来到梁师都的身边揖手说道:“梁王,今日吐谷浑人的苦肉计实在拙劣!您不必过于忧虑,丘上的唐军已是插翅难飞了。”
梁师都点点头,继而拉缰驻马,侧身对陆季览说道:“我并不是为唐军发愁,你看看……”顺手扬起马鞭,指向不远处己方构建的包围圈。
只见圈内军帐连营,密密匝匝,里三层,外三层,烛火映天,军旗猎猎,人往马来,嘶鸣阵阵。
梁师都收回目光,看着陆季览说道,“就算没有吐谷浑人的骑兵,只要我们再围困两三天,缺水少食,天寒地冻,丘上唐军必然束手就擒,不攻自破,只是……”梁师都顿了顿,双手抚鞍,仰望夜空,叹息一声,扭头看了看漆黑一片的南边大地,无比惆怅地说道,“只是与这鼠首两端的吐谷浑人为伍,就算咱们全歼了太和山脚下的唐军,又能往南边开进多少呢?何时才能抵达关中京畿之地?我已年过半百,若今年不成,何年才能再见到渭河与骊山?”说罢,怃然长叹。
陆季览没有答话,只是顺着梁师都的目光,抬头看了看南边,又扭头看了看北边,这才说道:“梁王,依属下之见,吐谷浑人是想保存实力啊!他们可以不听命于咱们,但他们不能不听命于突厥人,毕竟,北方草原上的百万铁骑才是吐谷浑人所深深忌惮的!”
“不错,”梁师都在马上颔首回应,继而对陆季览说道,“回大营后,你随我直奔咄苾王爷的庐帐,咱们立即面见王爷,请他出面给吐谷浑人施压,让这群西域辫奴知道好歹,不敢造次!”
“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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