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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不得毕爷总说,必须在关得的福分提升到绝对高度之前让关得臣服或是归服,否则到时候谁也奈何不了关得半分。何子天为关得设计的改命之路,虽然见效慢,但如果持之以恒,总有一天,关得福分深广如大海时,他就会傲立在山峰之巅,成为所有人只能仰望而无法企及的存在!
到时候,关得不但会成为高高在上的命师,还会被无数政商两界的顶级人物围绕,成为国内号令天下的第一隐形掌门人。
纪度在被砸头之后,痛呼出声,知道事情败露了,再躲下去不但没有必要,被关得发现了,还会成为笑柄,他当即翻身上墙,逃之夭夭了。只是在跳墙的时候,不小心又被砖头绊了一下,摔了腿,虽没摔断,却痛得不行。
真是倒了八辈子大霉,纪度一边心中暗骂邪门,一边准备穿过马路,不料一抬头,见几辆警车警灯闪烁,将他围在了中间。
“什么事?”见从领头的警车上下来一人,歪戴着帽斜穿着衣,酷似电视上被刻意丑化的国军,纪度自恃在石门也是有身份之人,心中鄙夷眼前有损人民警察形象的警察,口气中就多了几分不耐,“请让开,我还有事。”
吴三皮正在气头上,见对方不但一脸嚣张,连语气也流露出对他不屑一顾的狂妄,顿时火冒三丈,二话不说,扬手打了纪度一个耳光:“妈的,老子怀疑你强奸未遂,现在跟我回局子里交代清楚犯罪事实……”
纪度今天已经够倒霉了,没想到遇到一个比国军还蛮横的警察,上来就打他耳光,以他和常务副市长蓝民心的儿子蓝国成的交情,在石门还敢有人对他不敬,简直是不知天高地厚。他顿时暴怒了,后退一步,腰一挺,腿一躬,全身的力气由腿至腰,再由腰到右臂,然后右拳猛然击出,“砰”的一声,正中吴三皮胸口。
纪度虽然功力不如关得,但他也在武道之上沉浸多年,哪里是平常酒色无度的吴三皮所能相比?一拳下出,吴三皮当即被打出一米多远,险些没有仰面摔倒。
一缕鲜血顺着吴三皮的嘴角流了出来,吴三皮倒也强悍,强压胸口的剧痛,居然没有暴跳如雷。他一抹嘴角的鲜血,鲜血在脸上划出一道触目惊心的痕迹,让他本来就长满横肉的脸更显狰狞和恐怖,他嘿嘿一阵冷笑:“你们都看到了,强奸未遂再加上袭击警察,拘留十五天没问题吧?”
跟随吴三皮的一帮警察都是吴三皮最忠心耿耿的手下,异口同声地回答:“没问题。”
“抓了!”吴三皮后退一步,一扬手,冷笑连连,“如果再反抗,兄弟们也别客气,该开枪就开枪!”
“没问题!”众人再一次异口同声。
纪度服软了,好汉不吃眼前亏,穷的怕横的,横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如果他再横的话,说不定真的会被当场击毙暴尸街头,以后哪怕让对方以命偿命又有何用?他双手举过头顶,一咬牙:“我认输。”
“吴三皮这人还不错,你以后对他好一点,呼之即来挥之即去,对你也算仁至义尽了,你还想怎样?”关得和秋曲开车离开了乌有巷,对于纪度翻墙而逃又和吴三皮狭路相逢的巧合,他和秋曲自然不得而知,甚至他连躲在暗处的人是纪度也不知道,不过他却对秋曲这种利用吴三皮的做法颇有不满,“虽然吴三皮因为仰慕你才心甘情愿被你利用,但你也要讲究一个策略,不能用尽了人情。”
“什么意思嘛?你的意思是说我还得向吴三皮抛一个媚眼再外加几句挑逗的话,让他荷尔蒙分泌旺盛,认为我对他有那么一点儿意思?这不是更害人吗?”秋曲对关得的话很是不以为然,“对有些男人来说,你利用他,就是对他最大的认可,就是看得起他。你哪里有我了解吴三皮?如果我有事不找他,不让他跑前跑后地忙活,他会认为我不当他是哥们儿了。换了别人,我也许还会客气几句,但对吴三皮,哼哼,你一客气他就不知道姓什么了。”
秋曲的理论正确与否,关得不予评论,反正换了他,他不会如吴三皮一样对一个女人这样没有原则地迁就。算了,不去管了,也许秋曲和吴三皮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只要双方都乐在其中,外人是不是看得顺眼,根本就无关紧要。
“崔民强的电话打不通。”关得开车,秋曲一遍又一遍地打崔民强的电话,却一直提示暂时无法接通。
“打工地上的电话,问问崔民强到了工地没有。”刚才被天南等人拦截,耽误了时间,关得不顾自己也有伤在身,一心要找到崔民强,确保崔民强无事。
秋曲又打了工地上的电话,得到的答复是,崔民强没来工地,不过工地上确实出现了安全事故,事故不大,现在基本已经解决了,崔民强来或不来,都不重要了。
又打电话给纳地素食饭店,得到了答复是,崔民强没回去。关得心中一跳,怕是不好,崔民强的血光之灾应劫了。不过他又有些不解,这也太快了,按说一般要等一段时间才会应验,这一次怎么他刚看出崔民强会有血光之灾,前后连一个小时都不到,就出事了?
到底崔民强人在哪里?
关得心急如焚,他想了一想,猛然朝左一打方向,原地调头,又朝原路返回了。
“秋曲,如果是你,从纳地素食出发去省电视台家属院工地,怎么走路线最短时间最少?”关得来石门的时间不长,对石门的道路不熟,不过根据他对崔民强的了解,崔民强前去工地救火,肯定会走用时最少路线最短的近路。
“等我想想。”还好秋曲和大部分路痴的女人不一样,她很有方向感,微微一想,用手一指前方的路口,“前面的善良街,右转。”
关得拐进了善良街,善良街比乌有巷宽多了,也长多了,道路两旁长满了高大的梧桐树,并且还有许多沿街的商铺。目光一扫,一个面积并不太大的两层小楼一晃而过,小楼倒没有让关得有什么惊奇之处,而是楼前竖立的白底黑字的木牌上,有四个大字让他心中一动——盛世诊所。
盛世诊所不是全有的诊所吗?原来全有的大本营在善良街上,最近一段时间,全有没怎么和他联系,也不知道忙什么大事去了。关得只想了一想,就将念头抛到了一边,现在他的心思全在崔民强身上。
善良街并不是主干道,而是一条小路,几分钟后,汽车就驶出了善良街,再次向右一拐,就到了红军路上。
“哎呀,你又流血了!你行不行呀,关得,要不别找崔民强了,先去休息一下。”秋曲正在指挥关得继续右转,眼睛的余光无意中落在了关得的脸上,见关得的嘴角又渗出了鲜血,她吓了一跳,“还是让曾伟贤和于天凯去找崔民强,你是伤员,先顾了自己身体要紧。要不就算你找到了崔民强,说不定不但帮不上他,还会拖累他。”
秋曲的话尽管不无道理,但让关得不顾兄弟的安危自己去休息,他做不到。虽然此时他忍受着无法言说的剧痛,天南的一拳,刚强之中蕴含有暗劲,他虽然化解了刚强之力,但暗劲却留在了体内,现在开始发作了。
就如一只巨手在体中不停地游走一样,关得如同在享受“全身按摩”,当然,按摩的手法不是恰到好处的力道,而是被人大力捶打。如果是在体外捶打还好,却是在体内捶打,其难受程度就可想而知了。
如果现在关得静下心来,以吐纳之法引导体内的暗劲,可以顺利地化解暗劲的反弹,将其引出体外。以他在太极拳法上的造诣,不管是化解体外的力道还是体内的力道,都不算是难事。但现在他没有机会静心,更没有时间施展吐纳之法,崔民强也许正身陷危险之中,而且说不定危在旦夕,只有他亲自出面,或许才有化解的可能。
在乌有巷发生的事情,让关得明白了一个道理,不管是他的意外遭遇还是崔民强将要面临的血光之灾,都是人为事件,是有人在背后刻意为之。正是因此,崔民强才在并没有做出任何恶事的前提之下,运势迅速衰减。而且还可以肯定的是,不管他被人引进乌有巷还是崔民强的失踪,背后的黑手,都是比他高明不少的高人。
除了毕问天和杜清泫,还能有谁?
其实关得也早就猜到了,毕问天和杜清泫表面上回了京城,其实二人肯定不会任由他在石门坐大,必定会留下势力在石门暗中牵制他的成长。说不定二人还会联手对他出手,今天的事情,应该就是二人的一次联合行动。
人生三条命
关得猜对了一半,今天的事情,针对他的出手,背后确实有毕问天的影子,而针对崔民强的设局,背后则是杜清泫的算计。但在两件事情之上,毕问天和杜清泫并没有联手,甚至双方并没有通气,都不知道对方的所作所为。
关得和崔民强同时遭难,也是偶然之中的一次必然。
忽然,关得灵光一闪,想到了崔民强在单城木鱼巷中无意中救下元元和方木的事情。当时崔民强的无意之举,破坏了杜清泫的大计,此事肯定让杜清泫耿耿于怀,那么是否可以说,崔民强的出事,背后是杜清泫的手笔?
那么如果崔民强真被杜清泫算计了,还有一个连锁反应是,当时崔民强出手是为了救元元和纪度,如果崔民强被杜清泫所害,会连带影响元元和纪度的运势。因为在崔民强对元元、纪度之间的恩情了结之前,崔民强和元元、纪度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绑定运势,除非元元和纪度还清了崔民强的恩情,否则,崔民强倒霉,会让元元和纪度也不会好过,甚至会让元元和纪度也出现不可预知的意外。
也就是说,如果崔民强真被杜清泫暗算了,那么元元和纪度也相应会受到连累导致运势衰败或是倒霉,相信毕问天也会大光其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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