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垫被馨香柔软,比之桑伶一直睡的冰冷地面,不知好了多少。
“也不知道我什么时候能摆脱傀儡身份,能过上几天人修的好日子。要是天天能睡在这种高床软枕上,我肯定幸福死了!”
羡慕嫉妒恨的又死命蹭了几下,才算是解了心中郁气。
瞧着时辰差不多,桑伶只能一个咸鱼翻身从软塌上起了身,探头猫了眼洞口位置。“还好,陆朝颜还没有回来。要是被她瞧见了,又是一个爆炸的醋瓶子了。”
桑伶伸手将地上的锦被捡了起来,又拿着用火烤了烤,费了些功夫,总算是瞧不出被茶水打湿的痕迹。
“不错不错,这样子看不出来了。”
桑伶拍了拍轻软的锦被,觉得还有几点潮气便又搁回了火堆旁的架子上,坐回到了原来的地方,从储物袋掏出一个红果子。
前两日密林里随便采的野果子,还保持着采摘时的新鲜红艳,刚被细白贝齿一咬,水淋淋的汁水带着新鲜香气溢出了唇角,被舌尖轻轻一扫,又吞进了肚腔。
时间掐的刚刚好,一个果子的功夫,锦被也被烘烤的松松软软。
她抱着被子,轻轻盖在了谢寒舟的身上,看到对方下意识一直蜷缩的身子,因着温度回升后,慢慢舒展。
她有些心虚的将被子掖了掖:
“哎呀呀,被子烤烤更暖和嘛,仙君。”
被子里的人眉眼似墨,如画描摹,衣衫凌乱,气息杂乱带着一丝浊气。
“不好!不会是发了高热了吧!”
桑伶探手想要去试谢寒舟额头的温度,下一秒,眼前一花,手腕突然被狠狠一攥,混乱间,她又一次被压在了谢寒舟的身下。
那条刚烘好的天青锦被,又一下被地上的茶水污了去,面积比刚才更甚。
桑伶:......
她简直想要骂人!
“谢寒舟,你耍什么威风啊!快放开我!锦被,我刚烘好的锦被!”
谢寒舟收紧力道,将桑伶一只手腕都抓出了红痕,她吃痛的挣扎了两下,总算闭上嘴巴瞪着他。
逆着光的角度,桑伶看不清谢寒舟此时的表情,一片昏沉混沌中,只瞧见一双湿红阴沉的眼睛,与平时的模样,判若两人。
“阿伶,你好久都没有入我梦里了,你不想见见我吗?也是,我将你害的那般的惨,你不想见我也是应该.....”
声音低沉嘶哑,桑伶根本听不见他在说些什么,只在触到对方那阴沉混沌的目光后,心虚的胆怯了下来。
早知道不吃那颗果子了,现在人都烧的说了胡话了......
桑伶自知理亏,慢慢的伸出一截嫩白指尖,虚虚搭在谢寒舟一截绣着银色彼岸花的袖口上,小心的拉了一拉:
“我错了,我不该吃那果子,你瞧你烧的。不过,你们修士不是会自己疗伤嘛?你快运功啊,运功就好了,就不难受了。”
谢寒舟此时什么都听不见,诡异的梦魇缠在他的识海里,那个笑靥生花的女子,五官渐渐就和眼前人重合在了一起。
他竟一时分不清现在是梦还是现实。
只觉得一股新鲜香气,随着唇角开合间,悠悠钻进了鼻翼,而后爆炸似的传播,他的四肢百骸都在一瞬间全麻了,也失去了最后的清醒和理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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