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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人赃俱在的事实面前,邢志贤觉得狡辩已无济于事,所以,他低头认罪。跪下磕头。声泪俱下地哀求:“小的该死,小的该死。那些金银全归长官您了,只求饶我一命,让我回家奉养八旬老娘。”
宋彪哈哈大笑,心里却感慨良多。国民党内到底有多少这样的‘党员’?是个别的吗?一个被委任为数十万人口县份的父母官,竟是这样的货色,这个政权怎能不垮台?难道是中华民族无人矣?难道是咱们通江无人矣?他想到自己的人生历程,是靠自己的赫赫战功,一步一步的做到了团长,可是,像邢志贤这样的人,身无寸功,是靠什么上来的?仅此用人一端,足以见得国民党的腐败已无可救药了。
在卧虎寨前,他曾经暗暗地发誓要除掉邢志贤这样的坏官,为党国整肃吏制,可是他现在改变主意了。在这样的时代,像这样的官吏比比皆是,除得完吗?别说我一个小小的团长,就是蒋总裁也无能为力了,于是他对邢志贤说:“那些钱财当然不可能再归你了。不过,不准你玷污我宋某人的清
白,这是民之膏脂,我宋某人没有你那么下作,我是不会染指分文的。”
邢志贤磕头道:“好说好说,那笔钱任由长官你去处置。我向长官保证,以后再也不敢如此贪婪了。”
宋彪一声冷笑:“说得轻松。你以为这事就这么完了吗?”
邢志贤又磕头:“听长官发落,听长官发落。”
宋彪心理想:而今的中华民国,像邢志贤这样的腐败官吏数不胜数,孙中山先生如果在天有灵的话不知作何感想?这位先驱者领导一代人抛头颅,洒热血,推翻了封建帝制,建立了民国,可是才短短的三十几年,就被这帮蛀虫蛀蚀得大厦将倾。我宋某人即有天大的本事,也是一木难支了。我宋某人,自从成为一名党国的军人以来,枪林弹雨,冲锋陷阵,一腔热血,随时都准备着倾洒在捍卫国土,效忠党国的战场上,虽身经百战,何曾有过畏葸不前,贪生怕死的杂念。没有想到,在后方,这些身无寸功的社会渣滓,竟如此地胆大妄为,实在可恼可恨。此时此刻,他眼前跪着的这个东西简直是猪狗不如。
宋彪对邢志贤说:“姓邢的,我想跟你做一笔交易。”
邢志贤一听,喜出望外。他想,你终于要和我做‘交易’了?天下哪有不爱财的?他连忙说:“团长不必多说了。我早就拿定了主意,那笔浮财全归您所有。我保证分文不取。”
宋彪骂道:“放屁。你以为我也是那种贪财的人?”
邢志贤厚着脸皮说:“这不算贪财,这是您本来应得的。要不是宋团长您的话,这笔浮财早就被土匪麻龙神掠去了。所以------”
这时候,县衙外突然枪声大作,喊声震天。
宋彪料到事有变故,他向邢志贤喝问:“这是怎么回事?”
邢志贤一阵奸笑说:“宋团长,如果我没有记错,你只带来了三个连。而现在你已经被几千人包围了。怎么样,我的宋团长,这场戏你还打算演下去吗?”
原来,这个老奸巨滑的邢志贤在通江,贪污腐化,网络死党,与一些地方恶势力同流合污,编织出了一张庞大坚固的保护网。并且,早与麻龙神等黑社会势力暗中勾结。他与通南巴的大土匪、人称“坐山猫儿”的麻龙神换帖子拜把,结为兄弟,互相利用,彼此依存,狼狈为奸。昨天晚上他已向各区各乡去了电话,调集民团以防不测。各区民团裹挟部分群众连夜向县城集结,天亮前,均已集结到位。二区广纳,三区铁佛共千余人已在梨树垭、射鸿庙、猫儿垭一带待命;一区鹦哥嘴,五区瓦室铺共千余人已在石年嘴、小江口一带集结待命;麻龙神接到通知,心中暗喜,正好找宋彪报老蛇坎之仇,联络了好几个山头的五六百弟兄连夜集结到炮台山,只等一声号令,即效前驱。刚
才看到信号弹在璧山顶上升起,这些人从四面八方潮水般地涌向县城。把诺水河边这座小小县城围了个水泄不通。
眼前出现的情况,是宋彪没有预料到的。宋彪心里想:“我还是低估了这帮社会渣滓的力量。”
他一边传令下去:“站领有利地形,作好战斗准备。没有我的命令不准开火。”同时叫手下把邢志贤重新捆绑了一番,捆得更加结实。然后让几个士兵押着邢志贤到了南门城墙上。
邢志贤大声呼喊着:“麻老弟,快来救我,他们只有三百人――对,是三百人。他们搞兵变,快消灭他们。平叛有功,我直接向蒋委员长为你们请赏。麻老弟――”
宋彪站到城墙上,向南看,从梨树垭、南寺沟到盆康岩一线,蝇附蚁聚般地足有二三千人在摇旗呐喊,往北望,石牛嘴、炮台山到小江口一带,风声鹤唳,喊声震天。
宋彪心中想:“如果打起来,我训练有素的三个连和我的装备,对付这几千乌合之众,那是稳操胜券,但是,死伤的将全是无辜百姓。作为军人,这样的仗不能打。”这是他心中的道义底线。他走到邢志贤面前,扬起手给了他几个耳光。骂道:“畜牲,这就是你演的好戏?裹挟这么多群众来为你送死是吧?”
邢志贤鼻子和嘴里鲜血直淌。他哭着、喊着、骂着:“姓宋的,你打死我吧!算你能耐,你睁开眼睛看一看,城外都是些谁。那可是你结了梁子的、杀人不眨眼的坐山猫麻龙神。他会把你碎尸万段的。”
宋彪冷笑着说:“你这里不是‘堂堂县衙’吗?你不是‘党国命官’吗?怎么就跟麻龙神这样的社会渣滓扯在一起,称兄道弟?你不觉得死有余辜吗?”说着又狠狠地给了他几个耳光。
邢志贤歇斯底里地嗥叫起来:“麻老弟呀,快开火吧!抓住这姓宋的为为兄报仇哇。”
宋彪不屑地看着眼前这个败类,心中五味杂呈。
从他穿上这身军装那一刻起,他心里只有一个意念,那就是效忠党国。当他还是一个小伙计的时候,他就崇拜孙中山。他认为,这样一位伟人荜路褴褛以及千百万同胞的壮烈牺牲推翻了满清王朝建立起来的这个国家,前途一定辉煌灿烂的。在部队南征北战,他的思想颇为简单,服从命令就是了。没有太多去关心国家的政治和吏制诸端,今日观之,让他心寒透了。这后方怎么用了这样一群乌龟王八蛋?
此时此刻,宋彪心中暗暗犯难。虽然嘴上说‘杀他不如宰条狗’,但是,真的就这样把这位自称‘党国命官’的家伙杀了,还是无法交待的。他在考虑今天这事怎样收场。这时忽然天空乌云滚滚,电闪雷鸣,一阵倾盆大雨滂沱而下。仿佛上苍有知,要及时浇灭这场可能让众多无辜死于非命的战火,
又好像是苍天有眼,要冲刷去这座山区小县城里那些社会渣滓,衣冠禽兽。
县城外的四面山上一阵骚乱,那些从未经过训练的乌合之众,根本不知道什么军事纪律,一见大雨如注,撒腿就跑。有的跑到树底下,有的钻进岩嵌里,同时把附近的所有民宅挤得里里外外蚁聚一般。这些人,大部分是被煽动或裹挟而来。有的是来看热闹,有的是为了煽动者们许诺的‘每个参与者赏大洋一块’,来挣钱的。只有极少几个人是邢志贤一伙的死党。从昨晚到现在,已经十四五个小时,啃干粮,喝溪沟水。仗没见打,钱没见一文。一些人早就厌烦了,纷纷逃离现场。麻龙神的人在提壶灌顶的大雨中,也龟缩得无影无踪。除了沙沙的雨声和四面山上咆哮的山洪,一切归于平静。
城楼上的宋彪,揭去那顶佩有十二角党徵大盖军帽,把帽沿插在背后的皮带上。这是他在雨中作战的习惯。他抹了一把头上、脸上的雨水,朝着邢志贤喊道:“王八蛋,你看到了没有?这就是天意。下这么大的雨,这是预示着宋老子今天要杀人。”他把“杀人”两个字的声音说得又重又长。邢志贤一见大雨骤然而至,心中叹息,真是天意灭我也。他见四面山上的人群儿狼奔豕突作鸟兽而散,麻龙神也偃旗息鼓不知所之,心中那一线希望已经彻底破灭。他知道,像宋彪这样行伍出身的人,性子一上来,什么事都干得出来。现又听见这“杀人”二字从宋彪口中恶狠狠的喷了出来,不啻一把钢刀加在他的脖颈上。他彻底绝望了,往地上一偎,成了一摊烂泥。
宋彪窝着一肚子的火,看着这风雨中的故里山河,感触万千。眼前这条癞皮狗,又跟他论起堆儿来了,四面山上依旧暗藏杀机,他真的陷入了尴尬境地,不知今天的事如何收场。
这时候,城墙下冒雨跑来两个人。一人为另一人撑着雨伞,雨伞下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声嘶力竭喊着:“宋将军,宋将军……请开城门,老夫有话要说呀。宋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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