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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昌国一路人多势众,甲士林立,诸侯伞盖,偶有行人无论老幼皆远远避之。
十余里路,骑马小跑,约莫走了两三刻钟,已能远远望见曹邑城墙。
隔了老远就见一华服老者领头迎来,后面跟了数十位曹邑贵人公卿,两列甲士百余人列成两队,把城南口的百姓草民赶开,大开城门。
吕岳打马回身跑过来对吉伯严拱手一礼道“禀昌候,前方已到曹邑,曹君帅众卿于前方列阵而迎,还请昌候示下…”
正于季禺攀谈闲聊的吉伯严见此一挥手道“曹君田珩乃吾之世伯,传众将士抖擞精神,下马步行,架起五色幡”
说罢率先下马朝前走去,吕岳依令传话,架起大蠹幡旗,众甲士亦皆下马而行。
季禺一下马,虽是长途骑马有些腾云加雾之感,但也抖擞精神,随着吉伯严而去。
“伯严见过世叔,数年不见,世数威武依旧,雄风不减当年啊…”吉伯严当先一礼,而后恭维道
华服老者正是曹君田珩,须发半白,却面色红润,身躯高大,闻言几步走进,豪爽大笑道“哈哈…好侄儿,多年不见,可想煞我也,”
说罢老者龙行虎步,一把扯住吉伯严的手打趣自嘲道“你这小子,离我如此之近,也不说过来看看世叔,若不是商伯有召,怕是得世伯死了,你才想得起来哟…”
吉伯严正色一礼,道“是侄儿的不是,只是政务繁忙,侄儿在昌邑也甚是思念世叔,世叔体魄强健,春秋鼎盛,说甚么生呀死的”
“哈哈…老了…老了,这天下呀,都是你们年轻人的了,”田珩听吉伯严夸他体魄强健,心中也是高兴。
田珩忽望着吉伯严的大蠹,神色一愣,试探问道“贤侄…你…你君父身体可好些了么…”
吉伯严笑容一收,面露悲伤道“君父他年初已愈加病危,旬月前已经薨了”
“唉…当年夏后天子会集天下诸侯游猎,他还尚开得八斗硬弓,我曾劝他莫要沉迷酒色,如今先我一步去了…”田珩也露出悲哀之色。
田珩晃了晃头,振作精神,望向吕岳面面貌神色一惊,对吉伯严悚然道:“此人面貌大异于诸夏,看着好生凶恶,莫非是个妖怪变的?”
吉伯严哑然失笑道“世叔莫要小觑了他,他乃是黄帝亲族,上古神人无华氏之后,名叫吕岳,武艺超凡,本事可大着呢”
田珩略微思索,道“无华氏…传说无华氏有三兄弟,炼成旱魃之体,飞天遁地,口能喷毒雾神火,后来因触怒黄帝,被黄帝关在黄帝圣陵里面守陵的那个?”
见吉伯严点头,田珩如见稀奇珍品一般,对吕岳打量个不停,面露好奇之色,犹如好奇宝宝般。
见这老儿神色猥琐,惹得吕岳毛骨悚然,菊花一紧,獠牙阔口微张,把环眼一瞪,吓了田珩一跳。
吉伯严见此不禁晒然笑道“世叔莫怕,他也与人一般,头顶天,脚履地,不会无故伤人的”转而又介绍季禺道:
“这位可更了不得,他于山中炼就秘术,能刮神风厉害无比,号折溪先生,我封他为大法师,”
见季禺长身而立,旅途奔波面色苍白,上身穿锦衣,叉竹簪,似个文人。
脚上却是长白袜蹬芒鞋,打扮的半俗半道,没甚么特异的,只是点点头道
“果然仙风道骨,真是个有道行的”
田珩对季禺没什么兴趣,拉着吉伯严,当先朝城里走去,季禺等人也过来随曹邑公卿攀谈。
只是他们与国君田珩一样,狗眼不识高人,都对吕岳兴趣极大,围着他叨叨叨问个不停,惹得吕岳不厌其烦,只好故作凶恶状,才把这堆苍蝇赶走。
吉伯严似是想起了什么,忽对田珩说道“怎世叔一人在此,析哥儿呢?”
田珩摇头苦笑,恨恨道“这小子现在胖得跟头肥豕(猪)一样,都有几百斤了,走几步都喘,我让他在府里安置酒席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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