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习武之人,听人夸赞自己武艺神奇,自是打心底里欢喜,就算承德再恨金壁辉万倍,也是极愿意吐露真相的,见她撒娇弄痴,犹疑了片刻,心念一动,便譬解道:“决斗前天,大块头向我偷袭,打得我满头是血,摔了两个筋斗,你知道吧?”
“嗯,嗯,我知道,消息早传开啦,正因如此,礼拜六你赢得就太也离奇啦。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
“想是大块头赢我赢得太容易,决斗那日托大轻敌,我又是潜心深思熟虑他的手法,竭尽全力提心戒备,角斗时拚尽所能。当此情势,一个漫不经心,一个穷极心智,拚命三郎,阴差阳错,便这么赢了。”
“啊呀,你就爱消遣人。好,既如你说的,他没把你放在眼里,可是你出手的招式,我可是瞪大眼睛看的。你这么一低头,后来快得一晃之间,对手已经给打倒了,你用的是甚功夫?简直就不是人,我看也看不清,这几日我反复琢磨,越想越怕。”
张承德心道:“吓死了你才好!”眼见她一脸娇憨,心中一软,淡淡地道:“三脚猫功夫,没名字!不过是‘逢闪必进,逢进必闪’这八个字。”林家碧问:“何所谓‘逢闪必进,逢进必闪’呢?”
承德:“大块头拳法快,蛮力大,我与之对,乃是硬碰硬,也就是说,以角冲角。”林家碧一点即透,点头道:“就如两只大笨牛,角对角互抵。”承德续道:“对,拳法上就叫做:‘轻对轻,全落空’。必须以我之重,击敌之轻;以我之轻,避敌之重。”林家碧跟着他念了一遍,沉思良久,问道:“遮莫便是中国人常言的‘避重就轻’?”
张承德颔首道:“嗯,差不多。我要避重就轻,便要在“闪”和“进”上做文章、下功夫。当闪避敌方进击之时,也须同时反攻,守中有攻;而自己攻击之时,也须同时闪避敌方进招,这就是攻中有守,此所谓‘逢闪必进,逢进必闪’。拳诀中言道:‘何谓打?何谓顾?打即顾,顾即打,发手便是。何谓闪?何谓进?进即闪,闪即进,不必远求。’若是攻守有别,那便难于应付大块头了。”
这段话只将林家碧听得犹似大梦初醒,又听他说下去,不敢出声打断:“武功中的劲力千变万化,但大别只有三般劲,即轻、重、空。用重不如用轻,用轻不如用空。拳诀言道:‘双重行不通,单重倒成功’。双重是力与力争,我欲去,你欲来,结果是大力制小力,便如大块头摔我的那几跤。单重却是以我小力,击敌无力之处,那便能一发成功。当时我俟他飞扑过来,他全身肥肉加偌大一副骨头,少说也有六、七百斤,再加上纵跳飞跃之力,一并堕下,何止千钧?我若正面硬挺,不论世间何种神功高艺,再多练一百年,也挡之不住。除非纪子修,当世也只他一人,能正面抵住大块头。我呢,只有低头避让,闪中带进,以巧劲聚气足尖,先踏他背后‘魂门穴’,他身子立时僵直,回转不灵。我再攻敌无力之处,抓他后脑。他便输了。”
林家碧回思当日所见,喃喃道:“不错,不错,正是此理。聂什科夫拘泥一格,单擅横冲直撞,胶柱鼓瑟,不懂‘出奇制胜’的道理,自必输了性命。”两人各自凝思,谁也不说话了,室内鸦雀无声。隔了半晌,承德忽地“咦”的轻叫,满含讶异,林家碧一对大眼睛看看他,问道:“你‘咦’甚么?”承德疑道:“怎的那么久,外面的人也没一个过来呢?”林家碧恍然惊道:“啊,我想你怎的好心说道拳理,原来你是想拖延时间,等人来救?嘻嘻,这个洋鬼子跟你说真心话,生怕底下的人听见,早便吩咐他们远远离开,不听电话呼召,不许他们靠近。”
承德白了她一眼,不哂道:“你当我白痴啊?这我岂有不知之理。我想你枪上虽有消音器,但子弹打碎玻璃,这动静总有人听见吧?”林家碧抢断他的话:“左近的狱卒都给我杀了,死人听不到的。”承德怒道:“你怎的没来由地乱杀人?”林家碧格格大笑,仰头半天,倏然拔出手枪,拉过承德的手,掰开手指,将手枪塞入他手里,得意地道:“是你杀的,你忘记了么?嘻嘻,哈哈,这枪上的指纹都是你的,外面的人和这洋鬼子典狱长,全是这枪里的子弹打死的,不是你,会是谁呢?哈哈哈……”
承德气不打一处来,苦于身子动弹不得,否则当以大耳括子抽她,恨恨地骂:“你这个贱人!你心肠真毒,毒逾蛇蝎!你是条美女蛇!”。林家碧温言收起笑容,幽幽地长叹一声,轻轻地道:“毕竟你还是觉得我生得好看,你说,我美在哪里?”
金壁辉说着话,竟然替他解开了穴道,她笑嘻嘻地望着承德,承德迈步就要往外,金壁辉莺莺呖呖问:“你就这么傻不愣登地走出去了?”承德停步却不回头,冷冷地道:“不然怎的?”
金壁辉不咸不淡地道:“倘若没人觉得这洋鬼子是你杀的,那么你出去好了。”承德眉头拧在一处,横眉冷目地对她说:“你不害人,不会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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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壁辉脸泛红潮,眉横春色,下巴一扬,道:“你本来是个入室殴打、强奸洋人的罪名,不轻不重。目下杀这洋鬼子典狱官儿的子弹,是从你摸过的枪里打出来的,势必得落个杀人的罪名,还是手刃洋人典狱长!”承德听她的口气,似有法子避祸,此刻一走,典狱长的尸首一经发现,自己便是浑身长嘴,也说不清楚,跳进黄浦江,也洗不清罪名。他忿然转回,一屁股重重地坐回椅子里,闷闷不悦,静等她说话。
隔了一会儿,她巧笑嫣然地道:“目下只有听我的,包你妥帖。”承德讶然问:“你要我做甚么?”
金壁辉:“稍等。”拾起电话,拨了一拨,举起听筒,塞在耳畔,在电话中嘎里吧嗒地说了一通日语。放下听筒,她朝承德媚笑了一下宽慰:“莫急,我这就找人处理了尸首。”
半柱香的功夫,门上连响了三记“笃笃笃”,金壁辉清亮地道:“进来吧!”门推开入来一人,顺手关严房门。承德一见便认出是那个黄瘦的典狱长助手,金壁辉又对他说了两句日语,那人转身又推门出去。金壁辉对承德吩咐道:“你跟这洋鬼子对换了衣裳吧。”
承德怔了一怔,恍然道:“你让我扮典狱长?”金壁辉凤目一瞪,反问:“不然,你穿这身囚服,怎生出去?”承德:“你叫我越狱?”金壁辉扑上来抱住他,快逾闪电地在他唇上亲了一口,笑道:“嘻嘻,你不敢?害怕了?”承德眼一瞪,厌憎地推开她,昂然道:“我求之不得,岂会害怕?”金壁辉格格轻笑一声,激将道:“有胆的,就赶紧换衣裳,莫瞎磨耗。”
张承德鼻管中冷哼一声,俯身去将典狱长剥了个精光,又快手快脚地除下囚服,换上了黑色制服。衣服换好,那人又折回来,手上多了一只空麻袋,他朝承德打个手势,俯身抬起典狱长的双足,承德则抬起他软垂垂的脑袋,套入麻袋,再扎紧袋口。金壁辉手一挥,爽脆地道:“跟我走吧。”
两人抬着麻袋中的死尸,随她悄悄出室,其时夕阳斜照,满天如血,金乌余晖映得三人轮廓镀金,刺得眼睛也睁不开了。典狱长室外果然宿卫尽撤,阒无一人,远处牢房之间巡逻和宿卫的狱卒所发出的响动,遥遥渺渺,自威胁不到三人的行动。
走不上十来步,到了一间两丈见方的牢房。黄瘦汉子有拿钥匙开了铁门,拗亮电灯,只见室内一面开有气窗,四面都是钢骨水泥,地板中间有一个尺许见方的铁板,与地板齐平。顶上装有一根绞刑架,并配有绞索,铁架子和绞索上,隐隐有斑斑血迹,散发出一股恶心的恶臭。金壁辉紧走几步,扳动右手侧水泥墙上一个乌沉沉的手闸,那铁板发出“轧轧”之声,承德听来似是绞盘绞动铁链的声响。那块铁板忽尔从中一分为二,显出一个方形字“L”,金壁辉见承德一脸惊愕,洋洋自如道:“这里是绞刑房,下面直通停尸房,往常绞死了犯人,就径直从这里将尸体抛下。来,你俩就扔下去吧。”
两人将麻袋抛下去,麻袋堕下之时,承德似乎听到底下传来阵阵凄厉的惨嚎,令人听得毛骨悚然、鸡皮鹤立,听来彷如惨死的囚徒备受苦刑的惨酷,忍不住发出吱吱桀桀痛苦的哀鸣一般。承德脸上肌肉抖动,不由得抬起头,恰此其时,金壁辉也正痴痴地看他,两人相视一眼,承德急忙转开,怆然道:“阳冥殊途,这里阴气好重。”金壁辉点点头,幽幽叹口气,说:“嗯,那么咱们走吧。”
三人像逃离地狱般,忙急忙慌地出来,日影早已隐没在地平线下,夜色四合,一眉钩月斜斜地挂在东天边,孤零零的冷冷清清。金壁辉面朝楼外,悄立片刻,侧首向承德深情地凝谛,幽幽地道:“你这便随他走吧,咱们……咱们,后会有期。”语声未绝,她曼妙娉婷的身子已一晃而逝,承德跨出几步,俯身往楼下一望,金壁辉已落在二楼,消失在暗沉沉的跨廊的阴影之中。
张承德心头凄凄惶惶,金壁辉远去,他既心头舒了一口气,有如一块大石头落地,又隐隐觉得若有所失。金壁辉与中国人为敌,与自己为敌,设计陷害,阴险毒辣,无处不用其极,令他恨得牙根痒痒,巴不得食其肉、寝其皮才好。然而少艾可亲,金壁辉小模样生得娇小可人,任世间哪个男子,一见之下,心再硬也要变得软了。张承德与之数度交锋,惊险重重,跌宕逾恒,不知不觉间,情愫仇恨并生,爱恨交织,理智上极厌憎她,道义上就想杀了她,可是一见面、一念及,不由自主,总是打心底里涌上宽纵之意。这一番天人交征,虽无形无影,但两股情感势同水火,交战激烈,一触即达白热化。他本人内心如沸,苦不堪言,才矛盾了片刻,已是心力交瘁,此中难言之隐,自不足为外人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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