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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五师兄兀自不信他已死,俯身细查,面孔都快贴到言辰中的鼻子了。他心有余悸,生恐他死而复生,思忖片刻,就想挺身退开,不虞眉毛之上的“阳白穴”一痛,瞬即痛延眼目,眼前一黑。边上众人虽在这瞬息之间却看得真切,不知何时,这五师兄张大了口,眉心、左右太阳穴、及头上自眉头裂开一个个豁口,整个眼眶也开裂,眼珠子托的掉落出来,继而随“喀喇、喀喇”碎骨声,豁口均越开越大。诸人惊怖之间,才看清原来是言辰中又活转来,单以手指,将五师兄的头抓开,其势宛如刀剖嫩竹。没看到的人但闻裂帛之声和肌肉牵扯经脉的嘶啦啦怪响,听得牙根发酸,肚肠发痒,毛发瞬间耸立。
变生不测,待众人眼目看清,那五师兄的脑袋已给一扯为二,白白的脑浆子,猩红的血,喷溅四方。不消人神经回神转意的刹那,围拢在言辰中身周的人,不论高矮胖瘦,一律惨嚎中伤:有的断喉折腰;有的开膛剖肚;有的头颅劈开;有的胸口洞穿,肋骨齐折,噗通乱跳的心脏给吸血鬼挖出来,捏在掌心,鲜血淋漓,其景鬼异之极。言辰中身形如鬼如魅,飘忽来去,直似轻烟,十数人一瞬间同时毙命,彷如有相当数量的人在侧同时突施暗袭,若非言辰中手上还握着突突乱跳的心脏,旁人还道是做梦发昏哩。
那被众人奉作师父的老者笑容尽敛,神色惊疑不定,看得清楚,言辰中身上诸处弹痕,竟已杳然不见,全身上下无一丝一毫损伤,不禁吓得倒抽冷气,连连颤声示警:“鬼!他是鬼,不是人!大伙儿……大伙儿速速退后,开枪!快快开枪!莫让他近身!”话音未落,众人已一边后退,一边拉响枪栓,纷纷搂火,丛集注射。登时枪火闪烁,忽明忽暗,飞弹如雨,铺天盖地朝言辰中面前罩落。此番排枪声势,比适才众人来时还密集凶猛,打得泥土飞扬,噼里啪啦,震天价响,彷如天降惊雷,隆隆不绝。
众人恨不得就用子弹将言辰中身子打烂,不惜弹药,拼命搂火,殊不料这回言辰中身法快逾飞弹,如雨的子弹竟尔一发也没有打中,而弹雨过后,言辰中兀自站在原地,毫发无损。场上吵嚷至极,纪子修恰此时给枪声吵醒转来,身上穴道兀自未解,他看到场上如同战场,忙运内力冲撞诸处封闭的穴道。无如他连冲了数次,皆枉然无功,耳听那老者连声呼叱,又是忧急,又是恼怒。纪子修体内真气左冲右突,一无所获,废然一瞥,竟见老者与言辰中四掌相抵,僵立场中,似在拼斗内力。老者一边催逼内劲,一边还能吐气开声,若非武艺臻登峰造极之境,就是善使邪祟武功,而听老头儿叫声,似乎已然吃亏。
原来言辰中未变吸血鬼之前,身怀数十年勤修苦练的武艺,内力本自不俗,不虞与老头儿一搭上手,登时觉得内力突然外泄。他一惊之下,急忙缩手,岂知双手却如粘在老头掌上一般,竟然缩不回来。他越加吃惊,急忙运力外夺,殊不料越运劲,内力外泄越快,竟尔源源不绝地流出掌心,汹涌之处便如河堤决口般奔泻出去,又如石沉大海一般,消失得无影无踪。如此一来,内力损耗颇巨,不消盏茶工夫,已被老头儿吸干。言辰中再往丹田里提气,真气竟已毫无踪影了,须臾连四肢也疲软无力,几乎抬举不起,全身不住颤抖,心头一震,却见老头儿面上一阵青一阵红,居然神色反而更且惊骇。原来老头自分已将对方体内真气悉数吸了出来,殊不料言辰中竟尔不倒,看似神完气足如初,反而给吓了一跳。
其时天上虽然星月无光,四下里火把却照耀得十分明亮,诸人眼见言辰中不倒,各自嘘声恐骇,纪子修不明所以,心下瞧不起他们,暗道:“内力比拼不是一时三刻能决的,用得着这般大惊小怪么?”思忖之间,老者头顶已冒出一缕缕白气,白气越来越浓,须臾就在他头上罩了一层氤氲。一名发型板寸的汉子见师父想要取胜,已殊非易事,自背上拔出一柄厚背薄刃的鬼头大刀,大呼一声:“恶鬼,纳命来!”举刀飞奔向言辰中背后,身法如电,衣袂飘飘,冷若御风,斜身侧进,一招“云绕巫山”,向他后颈削来,大刀沉重,呜呜声响,声势骇人。
眼看刀刃就要斩断言辰中脖子,言辰中蓦地左足向后反踢,便如马撅蹄子,一足踢在他左胁下三寸之处,板寸头痛得弯腰俯跌,倒地后蜷缩一团,再也不动。一人带头,余者纷纷挺身而上,一名莽汉疾如鹰隼,奔上去飞起左足,一招“金钩破冰”,对准言辰中屁股猛踢过去。其足尖尚离他屁股三寸之距,言辰中又起右足,快如闪电,足尖在莽汉期门穴和曲泉穴各点了一点,莽汉左足登时软绵绵垂下来。言辰中双掌抵住老头双掌,始终不回头,好似脑后生眼,出腿如电,乘莽汉腿软俯身之际,右足站地,左足再起,蹬在莽汉前胸“神封穴”,那莽汉大叫声中,人如流星,腾的飞起,直撞入对面山壁之上,洞穿石壁,不见了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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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子修横躺着还能看得见,料来莽汉钻入石壁,定已粉身碎骨,死多活少。正在叹惋之际,一个冷峭傲慢的声音叫道:“恶鬼,休伤吾同门,吃我一枪!”子修望去,但见一个瘦削的汉子手中呛啷啷一根海碗粗细的链子枪,一招“白虹贯日”,抖手刺向言辰中后心,锁链如幻,护住前胸、上盘、左方,当真如铁桶相似,法度谨严,似无破绽。边上诸门人乘势鼓噪:“撤身,松手!”满拟言辰中势必与师父手掌分开,回身应付链子枪,是以嘘声助威。
讵料言辰中招数端的圆熟老辣,双掌力推,双足离地,身子如快木板,平平悬在空中,右足踢开枪尖,同时左足踢在瘦子右腿“风市穴”与“伏兔穴”之间,瘦子中足吃痛,身子俯下,言辰中踢开枪尖的右足乘势上抬,脚跟小腿大腿一线,几乎笔立起来,呼的往下砸去。他方位力道拿捏得妙到毫巅,丝毫不差,脚尖正砸在瘦子俯身后露出的背脊“悬枢穴”。“喀喇”脆响,瘦子当即脊骨断折,连喊也没喊出声儿,人倒地便死。
板寸、莽汉、瘦子三人似是众同门里最厉害的,三人分别一招间就给吸血鬼踢死,余者皆现惧色,叫阵之声也渐渐没了,全都闭口发抖,你推我搡,逡巡踟蹰。言辰中面不改色,似已抻量出老头儿的底蕴,不哂道:“老东西,黔驴技穷了吧,这回轮到我攻啦,小心!”话音未落,他人影一闪,双掌已与老头的双手分开,右手倏地按在他右肩后的“天宗穴”上,左手几乎同时抓住了他左肘后的“清冷渊”。此二穴系老人之罩门,一入敌手,老头面如死灰,不言不动,意思是听凭处置,已无后招可拆解了。
习武之人,遇上拆解招数,比斗较艺,向是津津乐道,喜闻乐见。言辰中混迹武林多年,变成吸血鬼后,身体各项感觉心情,甚至七情六欲,都比常人来得更敏感。在这生死存亡的当口,他直当是较艺切磋,儿戏之极。当下问道:“老儿,你服不服?”老头期期艾艾道:“今日栽在你手,老夫自叹命薄,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只是尚有一请,盼足下放我这些徒儿一条生路。老夫死不足惜,足下这便动手吧。”群徒叫道:“师父!”有人已忍不住呜呜哭了起来,老头须发凌乱,如风中残烛,凄凉惨淡,子修看在眼里,说不出的心酸,苦于身子动弹不得,不能上去相助,徒呼负负。
众人正凄惶之际,言辰中哈哈大笑,长笑声中,突然间老头“啊”的一声惨叫,又响亮又悠长,但听叫声内混杂裂帛之声,言辰中双手一掰,旁人看来他没用甚力气,轻描淡写,轻轻一扯,老人左臂连肩膀,自身上扯裂开来,鲜血狂喷,白森森的肩胛骨也露了出来。场上人人惊叫咆哮,言辰中伸嘴浸在趵突泉般的血柱里,狂吸猛饮了一大口,喉结翕动,咕嘟咕嘟咕嘟,一口连一口,一口大似一口,竟自不能自抑。
那些门人惊怒交集,有人大叫:“覆巢之下,焉有完卵?大伙儿并肩子上,替师父报仇啊!”门徒纷纷挺身,孺慕之情,怒从心起,虽恐骇无已,却人人争先,冲扑围殴上去。子修看他们身法步法,变化精微,出手时认穴无讹,且掌法和擒拿手之中,含蕴有剑法、刀法、鞭法、枪法、抓法、斧法等等十八般兵刃的绝招,递招攻击之际,变化繁复。
其威力与真兵刃无两,任谁随手挥洒,便是绝世高手的风范,须不输于纪子修的功力。殊不料但闻嘶啦啦,嘎嘎嘎,噗嗤噗嗤,啪啪啪啪,噼里啪啦……言辰中身子越转越快,一团白影滚来滚去,无数开膛剖肚、断体折骨、穿胸分尸的响声,随之遽发,刺得子修心胆俱裂,心下连叫:“苦也,苦也!”
场上人奔来窜去,围攻言辰中的白影,未能碰到他一点衣衫,而连连中招,血肉飞溅。纪子修看不清言辰中的手法招式,只见他在人群中穿来插去,趋退如电,仅仅一瞬间,冲上去的徒众,无一生还,人人为吸血鬼碎尸万段,血流漂殳。
不消片刻,言辰中又是一顿饕餮吃罢,肚子已吃得滚圆,似再喝不下血了,直挺挺躺在血泊里,折了根人骨,悠闲剔起牙来。他嘴旁都是血液,侧首见纪子修双目圆睁,怒目瞪着自己,张口狞笑,子修心下悚惧,但怒其惨绝人寰,勉力撑着眼皮,狠狠瞪着他。吸血鬼不以为意,不再看他,仰天怔怔出神,子修顾不得他想甚么,连催内劲,猛攻封固的穴道。岂知他连连吸气,冲袭了几次,不但毫无松动之象,反而更加酸麻。原来言辰中点穴之术古怪,子修内息左冲右突,真气处处碰壁,又撞了一顿饭的功夫,竟然是求脱反固。试了几次,但觉被点处隐隐作痛,当下不敢再试。
黑夜里忽地“呼呼”风响,纪子修睁目循声望去,蓦然见半天里坠下人来,一个两个……直至第二十三个,后面才没有了。从天而降的人不是筋折骨断头歪腰折,就是开膛剖肚,落地之前已死得透了。再定睛一瞧,竟全是适才逃散的骆驼队的伴当杂役,子修心道:“这是在梦里还是真的,乖乖不得了,越来越离奇了,碰着吸血鬼吸血已是倒了大霉,那也就罢了。可这般天降死人,忒是匪夷所思,我他妈的命里撞了哪门子的邪祟,竟摊上这档子鬼事儿!”
言辰中托的跳起来,一脸茫然,错愕无已,抬头仰望,东西顾盼,阴声叫道:“何方神圣,快快现身,老子可不怕你!”话音未落,呼的一声风响,一个高瘦的黑衣人遮在他面前,这人黑色袍子衬着漆黑夜色,似有似无,若往若还,朦朦胧胧的瞧不清楚。来人阴测测地说:“亲爱的孩儿,你说不怕谁?”言辰中闻声便立时认出是德古拉,再凝神谛视,德古拉已直挺挺站在他面前一尺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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